雖然沒有回答,但魏舒玉卻是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
見此情形,程處默不得不警惕起來。
儘管他一直都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但是與李逸曾經一起,經歷過行刺一事之後,他也稍稍增長了一些智商。
於是,程處默隨口問了一聲:“對了,小兄弟,你剛才來找我們,所謂何事啊?”
正在沉思中的侍衛,聽到程處默這話之後,方才豁然回神。
“沒什麼大事,將軍。”侍衛笑了笑,然後一本正經地回道,“末將此次前來,也是為了替駙馬爺,給鄭郎君帶一句話,不過諸位郎君一起去侍衛坊,末將也正好省了麻煩。”
“什麼話?”鄭安有些狐疑地插聲。
因為鄭安知道,一般若是沒什麼事情的話,李逸都是不會找人給他帶話的。
而且,就算是要帶話,那李逸也不會隨便派一個人來。
一般而言,要麼,李逸會派玥兒來通知他一聲,要麼,那就是國公府的老楊來通知他一聲。
從他與李逸認識以來,李逸就從來沒有找過其他外人,來通知他。
所以鄭安內心警惕了一下,對侍衛的話,很是狐疑。
不過,對於鄭安心中的想法,不光是程處默等人想不到,那侍衛也完全沒有想到。
“是這樣的,郎君。”侍衛心中想著,反正他現在,想要將鄭安一個人帶去,那是完全不可能之事了,索性還不如老實交代,免得有人在心中懷疑他,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於是,侍衛將牢房之事,一起告訴了鄭安等人。
霎時,程處默頓時就咧嘴大笑,看著鄭安,一臉調侃的語調道:“沒想到啊,鄭兄,你竟然還有這個膽子,敢派人來書院鬧事!”
“是啊,鄭安兄!”杜構也跟著起鬨,很是哭笑不得地說,“我也沒想到,鄭兄你竟然如此不知死活。”
“……”鄭安頓時就嘴角一抽,看著他們二人,“你們當真以為,我犯了失心瘋嗎?”
程處默一臉認真色,上上下下地瞅了鄭安好幾眼,而後直接大笑出聲:“鄭兄,你別說,我看你還真有這個可能,哈哈……”
“就是就是!”杜構跟著大笑。
二人笑得連肚子都有些疼。
鄭安會做這種事?
他們根本就不信。
若是鄭安,果真是這種人的話,那鄭安還真是不想活命了,甚至還想讓他們整個「皇商家族」,從唐國地圖上覆滅掉。
再說了,與鄭安這個精明鬼相處了這麼久,他們會相信這些?
之前的話,也不過是日常取樂一番而已。
“……”瞧見程處默、杜構二人的大笑模樣,鄭安瞬間就不想跟他們說話了。
這特麼完全就是兩個坑貨!
“舒玉兄,你怎麼看?”鄭安直接轉頭,看了看一邊沒有出聲的魏舒玉。
魏舒玉挑了挑眉,眸光輕微地瞥了一眼那侍衛,給鄭安暗中使了個眼色,方才一本正經地笑道:“鄭兄,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我羞與你為伍!”
“呵呵……”鄭安假裝冷笑兩聲。
不過與此同時,魏舒玉給他使過來的眼色,鄭安已經瞬間秒懂了。
——身前的這個侍衛,大有問題!
於是,鄭安索性擺出一副大怒模樣,義憤填膺地哼聲:“特孃的,到底是哪個直娘賊在汙衊我,千萬別讓我知道,否則,看我不弄死他!”
“咳咳,鄭兄,你消消氣,氣大傷身!”魏舒玉跟著配合鄭安,但笑聲還是憋不住。
“被汙衊的人又不是你!”鄭安沒好氣地回懟。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