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廖冬出五包玉溪,讓他幫忙在鞭炮鳴起時,將已經死去的黃皮子端入棺材,一開始他還以為得了個天大的便宜,x
樹底下的黃皮子,這足以說明這件事情恐怕不簡單,恐怕裡面還有什麼事情,廖順那傢伙沒有跟自己說清楚,崔二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看著好不容易放入棺材裡的黃皮子屍體,一想到接下來還要跟著去墓地,指不定會出什麼事呢!心中頓時打起鼓來。
“那個,那個阿寬阿!我家裡突然有事,去不了了,這個我就收一包了,其餘的你拿著,你替我跟著隊伍去吧”,崔二就在臨出發時,一咬牙將兜裡的香菸塞給了身旁的一位村民大叔。
“哎呀!真的啊!”,那個村民大叔頓時大喜,不就跟著隊伍一起燒燒紙錢嘛!連忙將香菸塞到了兜裡,笑著跟崔二簡單聊了幾句,便急急忙忙的追上了隊伍,當然這一幕我早就看見了,不過也沒有說什麼,這也不能怪他,因為我自己也發現了那群黃皮子。
不過因為我已經跟那個成了精的黃皮子老婦人說好了,也就稍微放下心來,很快大夥便走到了此處的目的地,八文山。
八文山,同時也稱為斷魂崗,這裡沒有任何的人家,有的便是無盡的墳包和被人遺棄殘肢骸骨。
之所以會選這裡,是我和韓明虎看著地圖算好的地方,因為那裡陰氣重,容易聚陰,那個黃皮子被廖順打死,魂也是殘缺的,屍體留著在這裡,便可以自動吸收周圍的陰氣。
而屍體吸食夠陰氣後,便會將純淨的陰氣反饋給黃皮子的魂體,那樣,它才能成為一個完整的魂魄,這樣才能接受廖家的供奉。
當然,我也沒有多說,因為多說無益,說了他們也聽不懂,只要帶著他們將黃皮子埋葬在那裡不出差錯就好了。
大約一個多小時後,我們一行人的眼前出現了一座有些年月的石橋。
石橋橫跨在我們必經之路的上空,我們要是想要過去,只能從這石橋底下路過。
我看了一眼石橋,連忙衝著他們喊道:各位,停下來歇一會吧!
跟在我身後的廖冬不解的走了過來,問道:張老弟,剛才我們不是剛剛休息過了嗎?怎麼現在又要休息。
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將目光從前方的石橋上收了回來,轉過身來從揹包裡拿出了一打紙錢和香來。
說起這橋來,或許有人曾經注意過一件事情,不管什麼地方,只要那個地方正在修建橋樑(一般為中大型)時,身旁的父輩都會看緊自家的孩子,不讓小孩去建築橋的那片區域。
因為,築橋容易,成橋難!
橋,承載著無數人的步伐以及車輛的行進,俗話說得好,俗物豈能大用。
尤其是一座要承受千萬人行走,還要經歷近百年風雨洗刷的石橋。
於是每一次一座大橋落成的時候,施工方忙的不是拿出啤酒飲料來慶祝,而是一群人靜靜地站在大橋的下面,為的不是欣賞,而是哀悼,紀念。
他們哀悼的不是別的,而是日夜與自己一同趕工的工友,同事,甚至於路過的路人。
每一座大橋的建成,都會有一個,兩個,甚至於三五個人的命喪命在了這大橋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