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秉堂看了看東方辰,心裡本不以為意,不過東方辰是趙俊生帶來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他笑著對東方辰拱手:“本官這裡正缺人手,對這種疫病一直束手無策,玉闡道長既然精通醫術,又在漠北待過一段時日,想必會有辦法,此事就麻煩道長了!”
東方辰笑著拱手回禮:“好說,好說,貧道必盡全力!”
等顧秉堂把東方辰帶進了隔離區,趙俊生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準備離去,卻看見一個用紗布蒙著面孔的女子走過來。
“你怎麼來了?這裡可不太安全,隨時都可能傳染上疫病,你還是速速離去吧!”
趙俊生問道:“你在這裡怎麼樣?是否習慣?”
“我和那些姐妹們的醫術都不精,對這種疫病的診治幫不上忙,只能盡力照顧那些患病的兵卒,讓他們少一些痛苦!至於說習不習慣的,其實還好,既然進來這裡,在沒有治癒這種疫病之前就不能出去。我們不能在禪院修行了,如今能入世修行,為病患減少一些痛苦又何嘗不是修行?”
趙俊生嘆道:“你倒是看得開!萬將軍竟然捨得把你送進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阿爺自然是不讓我進來的,是我堅持要來看護病患!”
趙俊生不知道該與萬語桐說些什麼,“你們整天跟病患待在一起,是最容易染上疫病的,你······一定自己小心!”
“我會的!”
過了兩天,病患隔離區傳來好休息,有兩例病患經過東方辰的診治之後病情得到了控制,並逐漸開始好轉。
這個訊息傳揚開來之後猶如一劑強心針,東路軍上下都大為振奮,永昌王拓跋健當即下令採用東方辰的方劑給所有的病患服用。
幾副湯藥下肚,所有病患的病情很快得到了控制,被新發現的病患也越來越少,只過了六天,就再也沒有發現一例新感染者,而其他病患的病情有大有好轉,有三分之一的病患已經快要痊癒。
“王爺,截止目前為止,疫病已經完全得到了控制,痊癒人數已經超過了一千二百餘人,剩下還有三百五十三人再繼續服藥,也在好轉之中,這期間死亡了五百餘人!”
拓跋健聽了顧秉堂的稟報之後很高興,“很好,儘管把剩下的病患全部治癒,在這些病患治癒之前依舊不能讓他們接觸正常人!”
“下官明白!”
這時謀士兼主薄虞紀走進來拿著一卷策書稟報:“王爺,陛下有旨意到了!”
“快拿過來!”
拓跋健從虞紀手上接過皇帝派人送來的旨意,開啟快速看了一遍。
“王爺,若無其他事情,下官就先去忙了!”醫官顧秉堂說道。
“你等等!”拓跋健叫住顧秉堂,對他和虞紀說:“陛下在詔令中說西路軍發生了疫病,糧食也不足,讓本王派人送一批糧草過去,同時帶一批醫匠過去為病患診治!”
“西路軍也發生了疫病?”虞紀和顧秉堂都是一驚,“不對啊,陛下身邊不可能沒有醫官啊!”
拓跋健點點頭:“詔令不會有假,據本王所知,陛下帶著大軍是穿過大漠抵達漠北的,那些醫官身體羸弱,肯定是被留在了漠南。當務之急咱們還是要準備一批糧草並挑選一些醫匠去西路軍那邊!顧秉堂,醫治這個疫病的方子是你琢磨出來的吧?這次你帶一些醫匠前去!”
顧秉堂拱手說:“王爺,下官慚愧,方子並是習慣琢磨出來的,而是趙都統帶來的一個道士,此人在漠北待了不短的時間,治過一些疫病!”
趙俊生很快接到了押運糧草去與西路軍匯合的命令,順便還要帶著東方辰和幾個醫官一起走。
趙俊生對這個命令欣然接受,此次押運糧草過去,他就可以跟花木蘭見面了,自從在盛樂城分別之後,到如今已經是有兩個月沒有見面了,思念之情與日俱增。
趙俊生這次帶走三千騎兵和兩千步兵,剩下的兩千餘步兵留在東路軍看管家當,讓高旭和裴進統帶。
五百輛滿載糧食的大車,一百輛大車裝載押運隊伍的營帳和沿途所用物資,每輛大車由三匹馬拉車,騎兵和步兵每人都有兩匹馬輪換騎乘趕路。
“都統,所有人馬都已準備完畢!”高修前來報告。
趙俊生向前來送信的拓跋健抱拳:“王爺不用送了,卑職告辭!”
“一路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