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蘭點頭:“俊生哥哥,你說軍主這麼做有用嗎?能不能治拔拔燁的罪?”
“那要看丘林寒會不會供出拔拔燁,能不能拿出一些證據出來!不過就算丘林寒供出了拔拔燁,拿出了證據證明拔拔燁是幕後主謀,只怕平陽王也不會讓自己的兒子認罪伏法,他想要讓兒子脫罪有太多的手段了!首先,他可以跟軍主妥協,雙方達成某種交易;其次,他可以向皇帝屈服,讓皇帝赦免拔拔燁的罪行,拔拔翰在朝中和軍中的勢力盤根錯節,皇帝想要施展抱負時常有諸多掣肘,如果得到拔拔翰的支援,施政時的阻力就會小很多!”
花木蘭很是擔憂,拔拔翰和拔拔燁的勢力太大了,他們可以輕易躲在暗處放暗箭對付她和趙俊生,而她和趙俊生卻拿他們父子沒有辦法,想要刺殺都很難做到,軍中的防備太過森嚴,也就是說她和趙俊生只能被動挨打,而不能反擊,長此以往,不但很憋屈,而且還防不勝防!
趙俊生見花木蘭臉上浮現擔憂之色,笑著安慰:“別擔心,軍主不會輕易跟他達成某種交易的,拔拔翰也不可能輕易向皇帝屈服!軍主是皇帝的親信,當今皇帝想要收攏權力勢必要與拔拔翰這些老臣產生利益衝突!拔拔翰和拔拔燁真正要對付的是軍主,不會一天到晚盯著咱們,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你我又何須擔憂?”
“但願事情如你說的這樣吧!”
花木蘭說完這句停了下來,轉身面對趙俊生:“你跟萬小姐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花木蘭眼睛一瞪:“你們之間一定有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趙俊生臉上頗為尷尬,但他知道這事必須要跟花木蘭解釋清楚,否則誤會就會越來越深,他深吸一口氣,雙手按在花木蘭的雙肩上:“木蘭,我阻止不了其他女子對我的欣賞和愛慕,但我的心裡始終只有你,我們還在孃胎裡就被確定了婚約,註定要做一輩子夫妻!我們要在這個亂世裡好好活著,等仗打完了,我們就回鄉完婚,就算我們跟柔然人的戰爭打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我們也要堅持下去,沒有什麼能阻止我們,我們一起努力,可以嗎?”
花木蘭感覺自己的喉嚨被堵在了,不知不覺中眼角溼潤了,她用堅定的眼神與趙俊生對視著,點了點頭。
二人在營地裡慢走了一圈回到牙帳,沒過一會兒,拔拔翰和拔拔燁父子二人就帶著一些親衛騎兵趕了過來。
萬度歸帶著眾將走出牙帳迎接拔拔翰,“末將等拜見王爺!”
“免禮吧,進帳說!”拔拔翰說完直接走進了牙帳,他當仁不讓的在主位上大馬金刀坐下,萬度歸帶著眾下屬幢主們依次進帳在兩側站立。
拔拔翰看著萬度歸詢問:“人在何處?”
萬度歸當即向外招手大喝:“來人,把刺客丘林寒帶上來!”
拔拔翰聽得眼皮子直跳,刺客丘林寒?這不是在所有人暗示丘林寒的刺客身份嗎?既然是刺客,必定是被人派去的,這人是誰?在場所有人都會朝這方面去想吧?
萬度歸其心可誅啊,拔拔翰心中大恨!
丘林寒很快押進來,萬度歸看向拔拔燁:“小王爺,此人可是你麾下第五百人將丘林寒!”
丘林寒看向拔拔燁的眼神中充滿著祈求,希望拔拔燁救他一命,畢竟誰都不想輕易捨棄自己的性命,好死不如賴活著啊!
拔拔燁無可抵賴,他只能說:“沒錯,他的確是我麾下第五百人將!不過我可先要說清楚,此人所做所為與我無關,我雖然是他的幢主,但他要幹什麼,做了什麼,我是管不到的”。
萬度歸冷笑,看向丘林寒冷聲喝問:“丘林寒,本將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出你背後主使之人!或許本將可以饒你一命,如若不然,你下場只有一個,死!”
丘林寒看了一眼拔拔燁,發現此人眼神之中有著強烈的警告,只要他供出拔拔燁,他的家人必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我沒什麼可說的,一人做事一人當!假冒小王爺之名找達勃孝義讓他拖延給懷朔鎮輜重隊延遲發放糧草物資以及收買輜重隊中的馬伕給牲口下藥,殺死馬伕滅口等這些事情都是我丘林寒做的!”
丘林寒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讓萬度歸心裡明白想要撬開此人的嘴不太可能了,他對拔拔翰抱拳:“王爺,以丘林寒的罪行當斬,末將要對此人行刑,不知王爺是否有何交代?”
拔拔翰沉吟一下,“萬將軍,此人畢竟是右衛子人,以本王之見,就算要殺頭,也應當由右衛軍司馬執行!”
萬度歸心裡冷笑,臉上卻一副決然,嚴詞拒絕:“人既然是末將麾下抓住的,自然由末將派人行刑,王爺之見於情於理都不合,恕難從命!來人,把丘林寒拖出去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