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珍看著相眶裡的聞一畫,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濃。又看了看仍然憂傷的華初容,她打消了離開的念頭,靜靜的坐了下來。
華初容看完了所有的信,轉身平復了下心情,開口卻掩不住悲傷:“你還沒走嗎?”
宋以珍不經意的看著相框,對她說:“這位,是你兒子嗎?”
她似乎放下了些心中的戒備:“是的!”
宋以珍心中咯噔一下,說:“和你真像!是...雨陽的孩子嗎?”
她貌似問得很隨意,神經卻緊繃成了一根弦。
半晌都沒有聽到回答,她失望的看著華初容:“你不出聲就是預設了嗎?”
華初容不置可否的回望她,沉重的說:“不是!”
她聽著卻像一種安慰,又反問道:“真的不是嗎?”
華初容迴避著問題:“很晚了,你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家吧!”
宋以珍聽到自己的心跌碎了一地的聲音。
華初容的否認並沒有打消她心中的疑慮,反而讓她覺得是一種遮掩。
她拒絕著:“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家。”
“那個!”華初容說:“我們見面,我想這可能是最後一次。我感覺你的心情不太好,就當我替雨陽送你!”
她自嘲的笑:“畢竟你們是相愛的。”
宋以珍從來沒有這麼晚回家,而且還是在杭州,王雪言心中忐忑不安。
雖然打通了電話說已經在路上了,她還是不放心的走到小區門口接。
還在拐角處,宋以珍就看到了路燈下的王雪言。
她轉念一想,輕聲說:“就在這裡停下吧,我想自己走一走。”
華初容輕嘆一口氣,吩咐著司機:“靠邊停一下吧!”
等到她下車往前走,華初容才讓司機掉頭。
反光鏡裡,她看到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女子正奔向宋以珍。
看得並不清楚,她卻覺得模樣有那麼點眼熟。
王雪言見到宋以珍終於放心了,她挽著媽媽的手回家:“媽,你去哪裡了?這麼晚回來害得我擔心得不行。”
宋以珍拍拍她的手:“是有點晚,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媽!”她擔心著問:“你好像有點不開心?”
宋以珍否認道:“你都長這麼大了,又漂亮又能幹,我還有什麼不開心的呢?如果一定要說不開心的話,那就是,你到現在都不結婚。”
她的腳步停了停,說:“媽,你不是說理解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