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桓旌自幼不是那有借有還的主,之於情債孽緣,他更是借多還少。
江湖之上,人人皆知他天涯墨客有負於羅剎女帝,致使她與青梅竹馬的冷若禪形同陌路。
可是,曾扶牆而出的付桓旌,死活不願意承認此事有過。
有借有還,說來容易,做起來可太難了。
“你愛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飲殤刀自帶殤煞之氣,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內,再遇如此強大的煞氣,那可如何了得?”秦篤涯細思恐極膽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願意在一旁親眼,看我一個弱女子身處險境嗎?”林雪舞對秦篤涯撒嬌道。
“好吧!服了你了,誰讓我答應過你,此生一定會迎娶你呢!”秦篤涯無奈應允道。
作別了四位上神,二人飛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卻不知如何進入。
“四位上神別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進入?入口在何處?”秦篤涯連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閒逛的四位上神問道。
“你真想知道?”縹緲道人笑道。
“當然了,不然喊你幹嘛?”秦篤涯說道。
“聽我指揮!轉過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後走你!”縹緲道人用力一腳把秦篤涯揣進了菩提境榠內,大笑不止道。
“別!我自己跳。”林雪舞對縹緲道人說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翹臀說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頭栽進了那菩提境榠內。
“對於這四位上神,我真是無話可說了。要不是我急於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願忍受這種委屈。”秦篤涯喃喃自語道。
“涯哥哥,咕囔著什麼呢?記住!我們現在身在人家屋簷下,哪敢不低頭啊!更何況這裡是六界之外,他們殺死我們二人,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林雪舞對秦篤涯勸解道。
“瞭然,瞭然,我就說一說,過過嘴癮,你別當真!”秦篤涯趕緊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說道。
二人走走停停,終於到了那百層境榠的頂層,可真累壞了他們二人。
“我也是服氣的,這群上神真是閒的沒事幹嗎?百層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蓋,不知道一層一層往上爬,很累人的嗎?”秦篤涯氣喘吁吁的責罵道。
“別再罵啦!涯哥哥,省點力氣吧!幸好這不是萬層境榠,你還是燒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氣笑道。
“何人來此菩提境榠?”一個暗處的聲音,對二人問道。
“人界刀意強者秦篤涯,與那仙界劍道的女劍仙林雪舞,前來叨擾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現身一見?”秦篤涯雙手抱拳,向暗處躬身問道。
“為何見我?”暗處的乾元神君問道。
“晚輩聽聞六界傳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異。因此,特地前來菩提境榠內,一探究竟,還望神君您應允一見!”秦篤涯學著那魔界至尊耶律銘,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對!一探究竟,還望神君您應允一見!”林雪舞看見秦篤涯給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滾開!”
菩提境榠的穹頂處,碩大無比的乾元神君現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開了林雪舞。
“對!神君您做的太對了,大老爺們說話,哪有卑賤女子插話的份!”秦篤涯眼見心中摯愛被摔成重傷,敢怒不敢言違心說道。
“秦篤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對秦篤涯氣惱責罵道。
話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過去了。
眼見乾元神君就是一個,身形擴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篤涯的身體瑟瑟發抖,強裝淡定。
“你不懼怕我嗎?”乾元神君問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輩背後有血飲殤刀,就不怎麼怕了。”秦篤涯笑道。
“為何?那刀能傷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擺弄著血飲殤刀,對秦篤涯問道。
“自是不能,晚輩的意思是,我們都與殤煞之氣有緣,應屬同類中人。”秦篤涯笑道。
“你說我的魂元迥異,怕不是誆我?你此行,莫非是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對秦篤涯狐疑道。
“怎麼可能,神君您瞎說什麼大實話!晚輩都不曾知曉這六界之外,有什麼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輩此行真的一心只為得見,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異奇妙之處。晚輩此行絕對別無二心,還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輩的餘生心願!”秦篤涯一邊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臺上,一邊對他苦苦懇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