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你懂個什麼算卦,就只會哄騙那些無知的孩童罷了!”半醉的扶搖鬼後對付桓旌淺笑道。
“願有人待你扶搖鬼後如初,疼你入骨,從此深情不被辜負。敬你一杯酒,願你有詩,有夢,有坦蕩蕩的遠方。我乾杯,你隨意。???”付桓旌立即收起酒桌上那幾枚算卦用的銅錢,端起了一杯極品美酒,對扶搖鬼後說道。
“不會再有了,你大哥幽冥鬼王,明日便要迎娶她人了。以後都不會再有人心疼我扶搖鬼後這個,繁華散盡不再美好,膚若枯木老態龍鍾的孤寡老人了。”扶搖鬼後把眼前的付桓旌,醉酒錯當成了幽冥鬼王的九弟,舉起一壺美酒痛飲道。
“會有的,會有的。”付桓旌猛拍著自己的厚實胸脯,向扶搖鬼後保證道。
“我扶搖鬼後一世的流浪,只為讓那堅定的足跡在無悔的路上,留下深深的痕跡。我一世的追隨,只為讓那盛開的花朵在芬芳的花園裡,永遠彌留淡香。我一世的愛恨,只為讓那情感的糾纏在荒涼的沙漠裡,隨風永久飄逝。終究,我的紅塵有夢,銘記那些你我過往的是是非非。我的紅塵有淚,鐫刻那些你我曾經的月下花前。我的紅塵曾有你幽冥鬼王,卻無法牽手那些你我今生的幸福餘年。”扶搖鬼後醉酒倚窗,望向遠處幽冥鬼王的喜慶府邸,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別哭!皇冠會掉,壞人會笑。又不是你扶搖鬼後的過錯,是我的大哥幽冥鬼王配不上你而已。在我看來,你值得比他更好的人,對你情深。”付桓旌伸手想要為其擦拭掉眼角的淚水勸慰道。
“世人皆言,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沒有了他幽冥鬼王,如今我扶搖鬼後要這幽冥北海女王的王冠,又有何用啊?”扶搖鬼後借酒澆愁哭喊道。
“扶搖鬼後,不知你以後有何打算呢?”付桓旌想要轉移眼下這個悲傷的話題問道。
扶搖圃隸屬於幽冥鬼都,猶如雲水村隸屬於上關郡縣一般無兩。
“有些人相識就像是夢一場,這段感情我扶搖鬼後輸了。他幽冥鬼王轉身的那一剎那,我終究還是要流著眼淚,離開這座有他的幽冥鬼都。”扶搖鬼後擦拭掉眼角的淚水望向窗外,想要最後看一眼這幽冥鬼都的美麗夜景哭訴道。
“別走!”付桓旌連忙伸手阻攔道。
“這座幽冥鬼都,已無愛我之人。我扶搖鬼後留下來,還有什麼意義呢?”扶搖鬼後質問道。
“不,仍會有人愛你的,我就十分的愛你啊!”付桓旌說道。
“小屁孩!你不懂,你那不叫愛,那只是一種你對美好事物的喜歡而已。待它繁華散盡,不再美好,你自然就會開始厭棄它的。”扶搖鬼後被眼前幽冥鬼王九弟幼稚的話語逗笑道。
“不會的,縱使她老態龍鍾,膚若枯木,我也絕對不會厭棄她的。”付桓旌再次猛拍自己厚重的胸脯,向扶搖鬼後保證道。
“愛上他幽冥鬼王以後,我扶搖鬼後喝著孤獨的酒,吹著自由的風,等著一個沒有歸期的人。在我的餘生裡,做著只有我自己的夢。”扶搖鬼後回憶起往事感慨垂淚道。
“扶搖鬼後,我大哥幽冥鬼王,他不配讓你等!答應我,忘了他。重新開始,去愛一個,值得讓你等待的人。”付桓旌規勸道。
“我扶搖鬼後不想再隨隨便便的愛了,因為有一種孤獨名為寧缺毋濫,有一種寂寞叫作只為等待某人。”扶搖鬼後冷冷的說道。
“為什麼?我大哥幽冥鬼王,對你扶搖鬼後而言,就那麼的難以忘懷嗎?”?付桓旌也入戲太深的追問道。
“他幽冥鬼王是我扶搖鬼後患得患失的夢,我是他可有可無的人。畢竟這穿越山河的箭,刺的都是用情至極的人。”扶搖鬼後感到鼻子十分痠痛道。
“我對你扶搖鬼後,也用情至極啊!為什麼你就死活不願,也施捨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也有機會對你情深一片呢?”付桓旌撕心裂肺的的大聲哭喊道。
“我扶搖鬼後曾天真的以為,會在林深時見鹿,海藍時見鯨,夢醒時見他幽冥鬼王。可實際上呢!林深時霧起,海藍時浪湧,夢醒時夜續,不見鹿,不見鯨,也不見他。但終究,鹿踏霧而來,鯨隨浪而湧,他沒回頭,又怎知我不在。可我看來,鹿見人而驚,消失於林深,鯨踏浪而上,擱淺於淺灘,亦如我見他,如碌如驚。終究,鹿懼人前,潮退鯨落,霧氣藏他心,不見他,不見我。”扶搖鬼後唏噓長嘆道。
說罷!扶搖鬼後再次感到睏乏不已,將自己的一雙玉臂,慢慢的橫放於酒桌之上,輕枕著便睡去了。
一直和扶搖鬼後醉話連篇的付桓旌,將其從酒桌之上,輕輕的抱起,慢放於床榻之上,緩慢脫下她的寶靴,為其小心翼翼的披蓋上溫暖被褥,便關緊門窗悄無聲息的離去了。
次日,幽冥鬼都的帝君幽冥鬼王,他的大婚典禮如期舉行,鞭炮齊鳴鑼鼓喧天,全城都的鬼煞們都在狂歡,慶祝著這場百年難得一遇的盛事。
酒醒後的扶搖鬼後,被紙窗外震天響的吵鬧聲驚醒了,便不顧左右的穿上寶靴,快步推窗望去。
只見那幽冥鬼王一身紅裝,坐騎著高頭大馬,向兩旁的鬼煞們行禮致謝,並從她扶搖鬼後的紙窗下面緩緩經過。
他幽冥鬼王終究還是迎娶了她人為妻,曾經許諾給她扶搖鬼後的那些山盟海誓,竟然脆弱到被微風一吹便消散不見了。
心如死灰的扶搖鬼後,從此便不再相信,這幻界之記憶體在著,什麼狗屁至死不渝的情愛。她並沒有回到幽冥北海,繼承那個女王的高位。而是選擇終身留在這扶搖圃的解憂酒館內,十分滿意做一名普普通通的陪酒侍女。
至於那付桓旌,這個情痴,竟然放著錦衣玉食的幽冥鬼都九王子日子不過,死活非要跑去什麼扶搖圃的解憂酒館裡,甘心做一個小小的雜工。
“小屁孩!你說這世間的女子,是奶大下賤的女子好,還是胸小太平的姑娘佳呢?”陪酒侍女扶搖鬼後向付桓旌半露著自己深不可測的溝壑淺笑問道。
“扶搖鬼後!雖然在下只是一個貧苦的算命先生,但是隻看人不看胸。奶大下賤的女子,若行善事,便極佳。胸小太平的姑娘,若作惡事,便不好。”小雜工付桓旌玩弄著手中的算卦銅錢鼻孔流血的回道。
突然,那扶搖鬼後的記憶殿堂轟然倒塌,眼前的一切美好往事都消散不見了。
“付桓旌,你竟然敢利用天機石,讓我再次情傷?”扶搖鬼後不由他付桓旌解釋便幽冥鬼爪擒拿住了他的脖頸怒吼問道。
“扶搖姐姐,你彆著急啊!請繼續欣賞!”付桓旌喘氣艱難的說道。
二人再次進入了天機石中,扶搖鬼後倒想要看他付桓旌究竟,接下來能夠玩出什麼花來。
緣,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