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現在依然來往的那些老兄弟,周錫難得臉上浮現出淡淡的不忍。
混的悲催的就不用說了,如同侯笑天之流的大有人在,還有一些周錫兒時的小夥伴因為貪婪而伸手拿了自己不該拿的東西,結果更是落得慘淡收場。
可話又說回來,即便是以賀二哥為代表的那種混的不錯的兄弟們又能怎樣,還不是一樣得忍痛放下手中的財富埋頭於仕途,因為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魚與熊掌兼得的好事。
“哎,不說了,想想就腦仁疼。”
周錫擺了擺手,心中的不忍也稍縱即逝,隨即又恢復了他本來的紈絝嘴臉。
紈絝子弟的存在,是為了儘快地散光他們的父輩積攢的鉅額財富,基本的方式是吃喝piáo賭抽,聚散公式也是統一的一代斂,二代守,三代散。
周錫雖然信奉紈絝子弟存在的合理xing是在於促進財富流通,不讓財富總是待在一個地方,但他卻不想民間“富不過三代”的說法最終在自己身上應驗。
這些年周錫一直都在考慮怎麼才能讓自己和自己的家族持續現在這種興盛的局面更久一些,可卻始終不得其法,這也是為什麼周錫這次會巴巴從國內趕來參加太陽王戰盔捐贈儀式的重要原因。
紈絝子弟也要刷存在感呀。
劉宇浩當然不知道周錫心裡在想什麼,笑著說道:“周哥,前幾天我敲來了一筆竹槓,不知道周哥有沒有興趣參一股。”
“敲竹槓,老四,這次你又敲了誰的竹槓。”
聽到敲竹槓三個字,周錫來了jing神,一骨碌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滿臉壞笑的鼓起掌來,那神情,要有多惡趣味就有多惡趣味。
劉宇浩頓時滿頭黑線,嫌棄地撇撇嘴,道:“有那麼值得你興奮的嗎,只不過是敲了小ri本一點原礦罷了。”
“啊,老四,你什麼時候改做原礦石生意了。”
周錫當時興趣就減了一半,原礦石生意一般都是走期貨的路子,不僅賺錢速度慢,而且還要承擔很大的風險,周錫可不想把自己的本錢都投入到自己無法全權掌控的期貨交易中去。
劉宇浩呵呵笑了,很隨意地說道:“我本以為周哥會對ri本人的銅礦石感興趣呢,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說什麼,ri本的銅礦石。”
周錫這一次比剛才蹦的還要高,臉sè變了幾變,銅礦本來就是國家戰略物資,ri本的銅礦石更是可以牽動其經濟的發展,劉宇浩怎麼可能從ri本人手裡拿到他們視若珍寶的銅礦石。
劉宇浩品了一口茶,故意輕描淡寫地又說出了幾樣國內都稀缺的貴重金屬礦石的名稱,“周哥,我剛才說的那些原礦石都是現貨,你現在應該有興趣了吧。”
“有,我有。”
周錫激動的連連點頭,眼中滿是興奮之意。
豈止是有興趣呀,如果真象劉宇浩說的那樣可以拿到大量的銅礦石以及具有戰略意義的貴重原礦,其意義就不是發財那麼簡單了,背後的政治意義對整個周家都有莫大的幫助。
試想,不用國家出面,他周錫就能為國家購進大批稀缺的原礦石,解決了大佬們的燃眉之急,又捎帶著噁心了小鬼子一把,那可比周錫刷一百次,一千次存在都要管用得多。
“老四,哥哥愛死你了。”
周錫眉開眼笑地在房間裡轉悠了起來,要不是劉宇浩嚴防死守,他很有可能會忍不住上前抱住劉宇浩猛親一口。
劉宇浩很無語地搖了搖頭,儘量保持與周錫之間的距離,說道:“周哥,如果只有咱們兩個人做這筆生意恐怕還不行呀。”
“為什麼不行,只要礦石能安全運回國,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去辦好了。”
周錫拍著胸脯樂呵呵地一再保證自己不會虧待劉宇浩。
而且周錫一再強調,事成以後他少要,甚至不要利潤都無所謂,反正錢的多少現在對周錫來說無非是個數字長短的問題,周家能保持長久不衰才是周錫現在最迫切想得到的結果。
劉宇浩笑嘻嘻道:“周哥,一個好漢三個幫呀,自古以來吃獨食的都沒什麼好下場。”
“呃還別說,老四你說的真是那麼回事。”
聽完劉宇浩的解釋,周錫猛地一拍腦門,搞人際關係是他最擅長的,只可惜剛才自己一門心思只放在瞭如何利用原礦石的事使周家的利益最大化,卻偏偏忘記了利益會令最好的朋友反目,要不是劉宇浩提醒,他差點就要給自己埋下一個巨大的隱患。
劉宇浩笑了笑,隨口說出幾個人的名字,又道:“周哥,只要咱們把這哥幾位拉進來,咱們的原礦石生意就會越做越大,即便以後有人眼紅也要顧忌大家合在一起的恐怖能量不是。”
“好,就按老四你說的辦,等明天回國以後哥哥就去聯絡那哥幾個一起合計咱的原礦石大業。”
周錫笑眯眯地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