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漁撫額:“有沒有具體的線索,譬如相貌,身體特徵。”
“很高。身上有酒味,濃濃的酒味。野蠻,霸道。”江紫蘇悶悶地道,“沒有別的了。”
“……”黎漁頭痛地看著她,“這些特徵識別度不高。”
江紫蘇悄然起身:“我想走了。”
“等等——”黎漁再度抓住她,“再回憶下,也許還能想起些什麼。”
江紫蘇掙開他的手:“想起來的話,我會告訴你。”
“是麼?”黎漁深深凝著她,“小紫,你不會再悄悄消失幾年吧?”
“不會。”江紫蘇斷然道。
找到那個男人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另外兩個娃的下落。
在國外這麼多年,她用盡一切辦法查詢那兩個娃,最近才確定那兩個娃如果還活著,定然是在國內。所以她放下國外的一切,趕緊帶著糖糖歸來。
“你的話可信度不高。”黎漁斷然道。
他忽然伸手奪過她的包,不管三七二十一,從裡面掏出她的手機。
“你要幹什麼?”江紫蘇伸手去奪手機。
黎漁也不閃躲,只是抬高手臂,江紫蘇便夠不著,怎麼跳都不夠。
一分鐘後,他將手機還給她:“電話號碼,QQ,微信……所有可用的聯絡方式,我都互留了。小紫,我不信你還能再消失掉。”
凝著黎漁半晌,江紫蘇低低道:“如果你當年沒那麼低調就好了。”
說完,她轉身便走。
可胳膊再度被黎漁拉住:“既然是這個情況,為什麼你會是杜太太?”
“……”江紫蘇有點頭痛,“我和他只是契約,不是真的。”
大伯趕她和糖糖出家門的事,她以為已家喻戶曉,沒想到黎漁竟不知道。
黎漁神情間一喜:“看來你有難言之隱,和杜景天在一起是形勢所逼。既然如此,我來出面和杜三少談談,讓他放你自由。怎樣?”
想了想,江紫蘇緩緩搖頭。
“為什麼?”黎漁性情中人,不解而焦灼,“小紫,我們本來就是一對……”
“我答應這一年的時間是他的,君子不能言而無信。”江紫蘇道。
而且,她現在也需要杜景天的庇護。
畢竟大樹底下真的好乘涼,大伯家一再散佈輿論,可這些天居然無人敢對她不敬。
“你不是君子,無需遵守誠信。”黎漁蠻橫得有些可愛,“小紫,一年時間太長。你不擔心杜景天對你動情,我擔心。”
江紫蘇聞言莞爾:“蘇家規模雖小,到底是杜家的競爭對手,杜景天嫌棄我蘇家。而且杜景天這個男人多年來無慾無求,女人不是必需品。更重要的是,我未婚先孕,他鑽石王老五。你別以為他眼光那麼低。我安全得很。”
黎漁無語地看著她。
“怎麼,我說得不對?”江紫蘇挑挑眉。
“不對。”黎漁斬釘截鐵地道,“杜家壓根就不會將蘇家放在眼裡,蘇家任何舉動左右不了他的決策。其次,這世上任何人都有欲有求。最後,小紫,你難道認為我和杜三少這個層次的男人,會將女人承受的苦難歸罪於女人自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