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爺的手下如潮水般湧來，太子護著顧念之且戰且退，卻漸漸感到力不從心。
顧念之閃躲騰挪，衣袂翻飛間，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她呼吸急促，心臟砰砰直跳，像擂鼓般震耳欲聾。
周圍的空氣彷彿凝滯，瀰漫著緊張和恐懼的味道。
“唔……唔……”牡丹絕望的眼神，像一根尖銳的刺，扎進了顧念之的心臟。
一股怒火從心底騰起，燒得她理智全無。
她顧不得自身安危，猛地推開太子，朝著牡丹的方向衝了過去。
“放開她！”顧念之怒吼，聲音在混亂的藝伎館裡顯得格外清晰。
藝伎館內一片混亂，如同炸了鍋般喧鬧。
桌椅傾倒，杯盞破碎，尖叫聲、怒吼聲交織在一起，震耳欲聾。
濃烈的脂粉味混合著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令人作嘔。
顧念之奮力撥開人群，像一尾游魚般穿梭在混亂的人群中，目標直指被拖拽著的牡丹。
“攔住她！別讓她靠近！”金爺氣急敗壞地大喊，聲音嘶啞得像破鑼般刺耳。
就在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擋在了顧念之面前。
是老鴇翠姨！
她平日裡塗脂抹粉，濃妝豔抹的臉此刻卻寫滿了決絕。
“你們不能動她！”翠姨張開雙臂，用自己並不強壯的身軀，擋住了金爺的兩個手下。
“翠姨，你瘋了？！”金爺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怎麼也沒想到，平日裡唯利是圖的翠姨，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幫助顧念之。
翠姨沒有理會金爺的質問，她緊緊地盯著面前的兩個手下，眼神堅定，沒有絲毫畏懼。
“我說了，你們不能動她！”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混亂的場面彷彿被按下了暫停鍵，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詭異的寂靜。
趁此機會，牡丹猛地掙脫了束縛，她踉蹌著後退幾步，指著金爺，嘴唇顫抖著，像是要說什麼驚天秘密……
牡丹如同困獸出籠，猛地掙脫開鉗制，踉蹌幾步，指著金爺的鼻子，聲嘶力竭地控訴“是他！是他控制我們做那些骯髒的勾當！那些失蹤的姐妹，也是被他害的！”
如同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彈，藝伎館瞬間炸開了鍋。
“什麼？！”
“失蹤的姐妹是他害的？！”
“他居然讓我們做那種事？！”
一時間，指責聲、謾罵聲此起彼伏，如同潮水般湧向金爺，將他淹沒。
金爺的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精彩紛呈得堪比川劇變臉。
他嘴唇顫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彷彿被點了穴般僵硬地站在原地。
“還有那些……那些詭異的表演……”牡丹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恐懼，“也是他逼我們做的！他說，如果不聽話，就讓我們……”牡丹沒有再說下去，但每個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蔓延至全身。
藝伎們看向金爺的眼神充滿了憤怒和恐懼。
她們曾經畏懼他，順從他，如今真相大白，才發現自己一直被這個惡魔玩弄於鼓掌之間。
“金爺，你還有什麼話說？”顧念之的聲音清冷而堅定，如同冬日裡的一把利劍，直插金爺的心臟。
金爺的臉色慘白如紙，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