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鳥巢?改得動個剷剷。奧運會不開了?全世界怎麼看我們?”閒言碎語傳進我耳朵,我絲毫不在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工地上愈發清寒,陣陣秋風襲來,好些人都打起了哆嗦。
沒一會,我和‘工友們’又被叫去搬軍大衣,每個人還領了一件,外加一碗泡麵兩根火腿腸。
大工地上又變了場景。
每個單位就跟高考那般,各自佔了個位置,看地圖的,擺羅盤的,畫座標的,敲電腦的,組裝工具的,打電話查資料的,忙得不可開交。
現場幾乎聽不到任何其他聲音。
偏偏的,就是這樣的氣氛,卻是叫人感覺到泰山傾覆的重壓。
半個小時後,一組人當先向白襯衣唐安軍交了方案。
隨後,這組人進駐彩條布。
這組人,是文博考古隊!
帶隊的兩個人我聽過名字。
一個是神州第一位考古學碩士梁思永大師的關門弟子,一個是頂級大宗師李濟的徒弟。
這兩位出書無數的巨佬算是新世紀神州考古的領軍頭目,他們在今天竟然聯手出馬,著實有點匪夷所思。
考古隊進入後十分鐘,另一支隊伍也提交了方案報告。
這組隊伍是南戍,帶隊的是蒲子衡。
南戍原本是方州的隊伍。
八十、九十年代是方州最鼎盛的時期。
富得流油的方州成立了大大小小無數個部門,急速擴張,幾乎將所有能搞錢的行業和行業菁英都囊括在手,達到了獨霸天下的無上地位。
南戍就屬於方州九所中非常吃香且牛逼的部門。
每天,方州在全國乃至全球各地開採出來的礦石、寶石、木材、能源都會源源不斷送到鑑定所進行詳細甄別。
他們,也是方州第一支被拆分出去的隊伍。
這支隊伍,最厲害的,就是地質鑑別!
熬到十二點,我們這組黃帽子終於等到換班。
我也隨著‘工友們’往外撤。
就在我即將走出大空地的時候,異變突生。
“咦?”
“你站住!”
忽然間,一個凌冽霜寒女聲乍然傳來:“就是你。戴黃塞安全帽的。你給我站住。”
女聲乍起,現場無數人紛紛抬頭看了過來。
工友們駐足回望,回頓覺眼前一亮。
一隻手從背後抓著我揹包,跟著一張俏麗生輝的玉臉映入眼簾。
那女孩揪著我揹包用力扯,柳眉倒豎咬碎銀牙:“還我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