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時候,都不準靠近三進院十米內。”
“記住沒有?”
我再次點頭,只感覺肩膀一陣陣痛,發自骨髓的痛。
禿老亮的力氣,很大!
“把我剛才說的,重複一遍!”
“一個字兒都不準錯。”
我沒有猶豫,再次複述。
複述完畢之後,禿老亮直直盯著我,一眼不眨,過了數秒突然哈哈大笑:“逗你玩吶。小麻桿兒。”
“嚇著你了吧。傻帽。菜鳥。”
“誰他媽叫你昨個不聽老子話的。”
又他媽被獨眼老禿陰了!
我心頭火起,挑起眉頭,突地間一陣急促的鈴聲毫無徵兆驟然響起。
轉頭一看,眼皮頓時狠狠一抽。
橙色電話指示燈亮!
加急!
禿老亮就站在我旁邊,也是被嚇了一跳,眼珠子鼓得老大,立馬的探手要去接。
手到中途,禿老亮炸雷叫喚:“愣著幹嘛?接吶。”
我壓住滿腔怒火,抓起電話。
禿老亮一隻手過來要拿筆給我,我卻是早就將筆抄在手中。
聽完電話的同時,我已經在記錄本上抄錄下了內容。
等到放下電話,禿老亮已經站到了門外。
“別給我念內容啊。我許可權不夠,洩密可要進去做福娃。老子還想多拿幾年養老金。小麻桿兒別禍害老子。”
我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不知道如何處置,無奈只好向禿老亮求助:“總部叫我們派人去參加個會。找誰彙報?”
禿老亮板著臉冷冷說:“只有特急才能去三進院。”
“加急嘛。不用去管他。現在還有什麼會需要方州參加?去了也白瞎。甭理完事。”
我輕聲說:“那邊說,要點名。”
“點名?那就是個湊數會嘍。一準兒當反面教材被批鬥,八百瓦大燈泡獨一份,罵得那叫一個狗血噴頭。”
禿老亮自言自語:“不去還不行,這他媽要記入年終考核吶。估計又有人玩么蛾子,算計咱們。”
“等著,我去給你問問。”
我有些無語!
看到桌上的值班表,更是氣不打一處。
國慶七天,我就值七天。
一到四號白班,五到七號夜班。
值班表上,就我和另外一個人的編碼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