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旺吁了一口氣,神情也變得凝重了起來:“昨晚我察覺到皇宮有異動,就立刻去宮裡拜見了,我也不怕告訴你們,我就是奔著捷足先登去的。
畢竟我娘為大乾立下過汗馬功勞,這九縷圖騰源炁,怎麼都應該有我一縷。
結果我到了以後,還沒來得及說到正題,帝姬就趕到了。
帝姬說我們妖官雖然幫大乾打服了四海番邦,卻沒有對皇帝臣服,視王朝律法如無物,勾結權貴草菅人命,遠遠算不上自己人。
所以懇請陛下,把九縷圖騰源炁全都收回去,說我們妖官不配。
圖騰源炁的歸屬,想來都是皇帝決定,從未有外人敢插手過。
陛下聽了之後勃然大怒,差點以篡位之名把她斬了,但帝姬就是一點也不讓步。
最後帝姬被洪公公趕出了皇宮。
但陛下……也將其中的八縷圖騰源炁收了回去。
你們覺得,是因為誰?”
眾妖官面面相覷,眼底已經有了怒意。
他們感覺自己彷彿被人剜下了肉,心疼得簡直要滴血。
牛平天忍不住追問道:“然後呢?那八縷圖騰源炁,就這麼收回去了?”
“我問了啊!”
鄭旺也是氣得眼睛充血:“但陛下只說自己乏了,讓我先滾回去,等把手上的案子忙完之後再去找他。”
眾妖官:“……”
……
前衙。
鄒玉龍也想明白了,陳隧查案能力的確恐怖,也的確有可能衝冠一怒為紅顏,但他出現的時間太巧了,定是得到了皇帝的授意。
就像是自己一樣。
堂下不少人都出自權貴之家。
放在以前,鄒玉龍定罪的時候,總會斟酌一下。
但現在有皇帝撐腰,那還斟酌個卵啊?
於是一個接一個。
全都從重定罪,判得整個前衙鬼哭狼嚎,一個個跪在地上瘋狂磕頭,卻終無濟於事。
很快,人族嫌犯就全都判完了。
鄒玉龍的目光,也終於落在了扈煥身上:“扈煥,對於被告發的罪狀,你有何話要說。”
扈煥輕蔑一笑,胸膛微挺,負手而立:“鄒玉龍!我乃妖官,更是護國瑞獸猰貐的兒子!就算是定罪,也應當由鴻臚寺來定,你不過是小小京兆府尹,還沒有資格審我!”
此話一處。
庭院裡觀案的百姓頓時怨聲鼎沸。
扈煥轉過身,嗤笑一聲:“怎麼?你們不服氣?”
鄒玉龍怒聲道:“扈煥,你這是在擾亂公堂麼?”
扈煥淡淡道:“休要給我安其他罪名!在鴻臚寺的妖官同僚到來之前,我是不會說話的!”
眾人:“……”
狂妄!
真是太狂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