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整個南詔遺民都在李弘眼皮子底下,自以為神秘地搞小動作。
活像小丑一般。
就連白玉璣……
所以自己要怎麼辦?
秦牧野瞄了一眼白玉璣,卻發現她的命格並沒有任何改變,依舊是進退失據自取滅亡。
等等!
為什麼皇帝發不發現,她的命運都不變?
難道皇帝真的完全不在意她,還是說她已經成為皇帝計劃中的一部分了?
還有李星羅。
從剛才那一幕來看,李弘真把她當做新皇培養,任由自己這個“王佐之才”留到她的身邊。
可剛才那場景,總讓秦牧野聯想到一句話——世子多病,汝當勉勵之。
反正這種人物說的話,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信。
不然也不會把李潤月這種病嬌瘋批嚇癱。
“嘶……”
有點頭疼!
這一時間有太多問題想不明白,當務之急還是扈煥的案子。
剛才審案的時候,他看陳隧辦了這麼大工程量的案子,還以為李弘早已暗中做好了救秦延瑛的準備。
讓他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結果,那老婦是皇帝授意李潤月培養的,陳隧就是撿了一個現成的功勞。
看來正是因為自己的操作,李弘才最終決定出手。
所以……究竟要做到什麼地步,才能算作鑿開妖官集團這塊頑石?
後半場,李弘會按自己說的來麼?
“牧野!”
“牧野!”
“你怎麼了?”
愣神間,秦牧野忽然聽到秦延瑛急切的聲音。
他這才反應過來,抹了抹額頭,發現上面早已細汗密佈,趕緊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昨晚沒睡好。”
“那你回去,可得好好養養了!”
秦延瑛回想起來還是很感動,自己這大侄子,還是像小時候一樣有種。
不過現在有另外一件事也很重要。
他瞅了一眼端著碗猛扒飯的陳隧,埋怨道:“你可真是膽大包天,這件事過了,看陛下怎麼懲治你!”
陳隧灌了一口水,艱難地把飯順下去,嘿嘿一笑:“你以為沒有陛下點頭,我能辦這個案子?”
“不能吧?陛下偏袒那些妖官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怎麼會……”
“妖官?”
陳隧嗤笑一聲:“陛下說了,妖官不過就是勞力,你卻是親人,那能一樣麼?不過還得繼續唬著他們,所以這個案子之後,我會被免職一段時間,好好陪陪你。”
秦延瑛感動得眼眶都紅了,使勁拍了拍秦牧野的後背:“牧野你看,我說啥來著,咱們老秦家才是陛下的人!”
秦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