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也看出來了，打著眼色讓寧柔倩注意照顧自己的男朋友。
他和程楊也碰了杯，乾脆利落地說：“程楊，我知道你想些什麼，放心，我們絕對不是情敵！小柔就是我的妹妹，就是你的女朋友！我也有女朋友的，來，看看我女朋友！”
說著，陸晨掏出自己的手機，翻出自己跟上官蓓的一些合影給程楊看。
說真的，上官蓓一看就知道跟寧柔倩不是同一個級數的美女。
兩人的美貌也相差無幾，甚至寧柔倩的身材還有可能好上那麼一點點，但上官蓓的氣質可一看就是高高在上的。哪怕是相片，都可以看得到一股尊貴的氣息撲面而來。
寧柔倩也是第一次看到上官蓓的相片。
這一看，心裡頭就不覺有了一絲絲的酸澀。難怪晨哥看不上她呢，看看人家的女朋友，多有氣質，多有白富美的氣息，甚至還有公主一般的典範。自個兒，哪比得上！
而程楊呢，這一看也算是放心了。
自己的女朋友雖然漂亮，但如果說寧柔倩是百裡挑一千里挑一的話，那手機裡的那個女孩子，絕對就是萬里挑一呢。
當下，氣氛就歡快了不少。
程楊就工廠的事，也跟陸晨說了更多。
他越說，就越沉悶。
“我和老廠長都想了很多辦法，包括上訴、找關係什麼的，沒用呵！老廠長的身子本來就不好，這大半年來更是氣病了。看來，我們是挽回不了了！所以，我今天干脆鼓動大夥兒鬧事，我紅百臉齊唱，就是為了逼那群畜生弄點錢給大夥兒。要不，廠子賣了，工作沒了，工資也發不了，慘啊！”
說著，他狠狠吞下了一口酒。
接著，把酒杯狠狠蹲在桌子上，砰的一聲。
借了酒意，他顯得更加憤怒。
“我們就說簡子良那傢伙咋那麼厲害，老廠長有個老戰友在省政府做秘書，好歹也是副廳級，求到他頭上都沒有！原來，在簡子良的背後還有人！真是氣死了！氣死了！”
寧柔倩趕緊伸出一隻纖纖玉手，在程楊的背上直摸著。
“好啦好啦，消消氣！這個爛攤子，你就別管它了唄！程楊，你不是一直想開個咖啡館嘛？這個什麼廠長助理，咱們不幹了還不行嘛！我在我哥的幫助下，也賺了不少錢。嗯，我們開咖啡館好不好？”
程楊痛苦地在臉上狠狠揉了一把。又狠狠搖了搖頭，喃喃地說：
“不行啊！老廠長很在意這個廠子，一心想讓它起死回生，他還有很多夢想寄託在這裡！他還答應了很多離職的老工人，要讓他們回來幹活的！老廠長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我身上了……”
寧柔倩臉色一板，剛想說什麼，但被一邊的陸晨微微揮手，給制止了。
陸晨沉聲問道：“如果那傢伙要買下這個廠，大概會是什麼時候？”
“不遠了。”
程楊沉聲說道：“就在明天。蘇大國作為第一副廠長和代廠長，已經提交了破產手續。上頭當然不會批准，而是把造紙廠進行轉制拍賣。就在現場。聽說會有多家公司來競拍，但其實……你懂的！”
程楊露出一個苦笑，笑得還真夠悽苦的。
陸晨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嘿嘿一笑。
他像是自言自語：“我倒是想看看，簡子良背後的那個傢伙是誰！是他麼？嘎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