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蘇晚蕭的問話,唐允才沉默了一會兒,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現在已經天黑了,夜間的山林十分危險,所以大家都沒有準備繼續爬行,而是選擇了停留在原地。
夜色漸漸暗沉下來,周圍也不再這麼的安靜了,周圍不時地傳來靈獸的嘶吼聲,雖然他們已經撒了驅獸粉,可是也還有靈獸並不介意,甚至有些靈獸還會尋著驅獸粉的味道前來。
雖然夏峰讓他們兩人好好去休息,可是夏月依在一旁鬧著,蘇晚蕭並不想在這個時候同夏月依鬧起來,所以自己拉著夜君墨去守夜去了,身後還能夠聽見夏月依在大吼大叫著。
蘇晚蕭坐在巨石之上,皺眉道:“夏月依這是怎麼回事?感覺脾氣大了好多……”
唐允才沉聲說道:“你可別我忘了,這是夏家的地盤,人家是夏家大小姐,脾氣再大一些都是可以的……畢竟可沒有人敢傷她。”
蘇晚蕭聳聳肩,挑眉道:“好吧!這確實事實……這是她的地盤。”
月上中天,周圍更加漆黑了,嫡系子弟已經陷入了睡眠,蘇晚蕭靠在夜君墨的肩上閉著眼睛,似乎已經睡著了,唐允才坐在不遠處,頭低垂著,彷彿也是睡著了。
“吼……”遠處傳來了一聲厲吼,蘇晚蕭和夜君墨猛地站起身來,蘇晚蕭有些驚訝地看著聲音傳來的地方,不是因為吃驚……而是這聲音實在是有些熟悉……
蘇晚蕭低聲說道:“若是我沒有聽錯的話……似乎是白正的聲音?”
夜君墨點點頭沉聲說道:“正是白正的聲音……”
“先前見面之前,他是去追查靈獸幼崽丟失一事,最終追查到了沂家,後面他做了什麼不知道……但是應該還是在沂家!”蘇晚蕭沉聲說道:“聽他的聲音應該出事了……我們現在過去嗎?聲音似乎有點遠。”
夜君墨沉聲說道:“要去……夏家已經動了起來……那邊應該是沂家的地盤,所以……他們這是要過去了!”
蘇晚蕭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快點過去吧!”
看見蘇晚蕭和夜君墨兩人,夏月依狠狠地瞪了一眼蘇晚蕭,或許是夏峰說了什麼,夏月依沒有再對蘇晚蕭說些什麼。
一行人快速地朝著沂家的方向移動著,可真是望山跑死馬,雖然感覺很近,但是……到達地點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沂家的人倒了一大片,已經沒有看見沂家嫡系子弟,夏月依焦急地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亂塵哥哥呢?”
夏峰沉聲說道:“安靜一點……夏新,你看看還有沒有活口,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要去找亂塵哥哥……亂塵哥哥可能出事了……”夏月依焦急地說道:“你鬆開我!”
“夠了!”夏峰攥著夏月依的手腕,厲聲喊道:“夏月依,你再鬧,給我閉嘴……你們看著大小姐,絕對不許她做任何事情。”
兩個女子走了出來,拉住了夏月依,夏峰仔細檢查著周圍的情況,蘇晚蕭轉了一圈,眉頭緊蹙低聲對夜君墨說道:“沒有看到白正的痕跡……真的是他嗎?”蘇晚蕭有些不確定了,剛剛那聲音似乎真的是白正的,可是……這場地之中卻一絲一毫白正的氣息都沒有留存下來,這實在是有些不正常!
“誰在那邊?”夏峰朝著一個方向大聲吼道。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了過來,夏家的人都戒備了起來,一陣動靜之後,一隻渾身是血的靈獸走了出來,夏月依驚呼道:“是亂塵哥哥的靈獸…..怎麼會這樣…..亂塵哥哥不會出事了吧!”
“靈獸都沒死!”夏峰低聲呵斥道:“你的亂塵哥哥離死還早,所以現在可以安靜一點了嗎!”
夏家這邊有醫師,立刻有人上去救治這隻靈獸,可是醫師上去之後搖搖頭說道:“不行,這靈獸體內的靈力都被抽調幹淨了,所以…….”
眾人一陣沉默,蘇晚蕭也明白抽調幹淨是什麼意思,御獸師不僅能夠命令靈獸替他殺敵,在自身靈力用完之際,還可以抽調靈獸身上的靈力供自己使用,可是一般的御獸師都不會使用這種方法,因為一旦抽調靈獸體內的靈力,靈獸會十分難以恢復,更何況是抽調幹淨這種情況了。
在眾人的面前,靈獸一點點地化成光點消散了,眾人心中彷彿布上了一層陰霾,沂家居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這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突然周圍又傳了一陣動靜,眾人連忙望去,卻是吳家和隨家的人,為首的正是隨便和吳言書,看見這裡的情況,兩人同時問道:“沂家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夏峰搖搖頭道:“我們來這裡的時候就是這樣了,我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夏峰又將沂亂塵靈獸發生的事情給他們講了一遍,所有人都靜默了。
隨便沉聲說道:“先前從未出現這種情況,可是在我們上山之後,卻屢次發生一些異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看……”吳言書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說道:“我先發訊號彈,問問父親他們這裡的情況,有人看見訊號彈應該會派人過來查……”
吳言書說著說著突然沉默了,身後的吳言棋低聲說道:“大家都有訊號彈……為什麼沂家沒有用……”
隨便和夏峰同時吩咐道:“試一試訊號彈。”話音剛落,掌管訊號彈的人立刻開啟了訊號彈,衝上了天空爆出了夏字和隨字,看著這一幕眾人鬆了一口氣,訊號彈還是好的……可是漸漸地有人就焦急起來了,因為按照以往的情況,一炷香之內就會有人前來檢視,救走發射訊號彈的弟子,可是如今什麼都沒有發生……
夏峰目光深邃地看向隨便和吳言書,沉聲說道:“肯定是出事了……就是不知道是我們出事了……還是在外面的人出事了!”
蘇晚蕭沉聲說道:“這座山有問題,彷彿有一層罩子將這座山籠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