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紀莞爾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真知道了?”南空淺不放心,紀莞爾又點頭‘嗯’了一聲。
“那以後不許再提這件事了?”
“嗯!”
“這可答應我了!不許反悔!”
“嗯!”
看著紀莞爾一直乖乖點頭應聲的樣子,南空淺腦子裡似乎覺得這模樣似曾相識,那水靈靈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直戳人心底,在心裡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南空淺不禁垂眸一笑,嘴角都是幸福的痕跡,掩不住的笑意在他臉上迅速蔓延……
三天之後的深夜,江陵城裡依舊一如往常,可是有些不同的是,今日白凝夕進城之時,獨孤寒秋和秦慕瀾也一併跟著來了,他們裝作一副最為普通的老百姓的模樣混進了城,而白凝夕也從原先的面帶薄紗變成了一個半邊臉已經毀容的樸素的小姑娘。
他們一路朝城中破廟的位置走去,絲毫沒有停歇,為了不引起別人注意,他們一路小心翼翼,來到了破廟的時候,白凝夕不由得停下了腳步,“怎麼沒感覺到魔息?”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扭頭問獨孤寒秋,他頓時開口回答,“宮主,這魔種埋藏極深,多年來沒能被任何人發覺,自然是無法輕易感應到魔息的存在的。”
白凝夕聞言也不再說話了,直接大步一跨便走進了破廟。
那座廟有些年頭了,許久未有人來過,院子裡雜草叢生,再加上大雪不停,積雪深厚,就算有人藏在裡頭,也未必有人會發現,而廟裡上上下下都是蛛網塵埃,廟中的神像也裹上了一層厚厚的灰,白凝夕他們一走進去,一陣塵埃之氣撲面而來,秦慕瀾來到了那神像面前,轉身對白凝夕道:“宮主,魔種就在這尊神像下頭。”
“挖出來。”白凝夕冷冷道,二人見勢微微頷首,隨即走到了神像邊上,秦慕瀾開始施法撬動神像,將它一點一點的往旁邊挪開,而獨孤寒秋則是施法把下面的魔種小心翼翼的吸引上來。
白凝夕眼看著他們動手,轉身打量了一下這裡的環境,而後她大手一揮,便在整座破廟外頭佈下了一道隔離結界,以防取出魔種的時候江陵城的人有所察覺。
當初為了能讓魔種不被任何人發覺,秦慕瀾和千梵夢藏的很深很深,所以要挖出來自然也是費了一番功夫,秦慕瀾和獨孤寒秋雙雙施法,不斷用力加強魔息,忽然之間,白凝夕感覺到腳下一震,她猛地回頭,就只見神像底下隱隱有暗紫色光芒亮出,她眸光一顫,緩緩的走上前去。
白凝夕視線緊緊的盯著那道暗紫色光芒,只見那光芒一點一滴的向上冒了出來,隨後,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顆圓形透明的玻璃珠,渾身透明無色,毫無異樣,唯有那道暗紫色光芒散發出來,讓人覺得詭異,她不由得詫異,“這就是魔種?”
她不由得感到詫異,而秦慕瀾微微頷首,“是,宮主,這就是魔界的魔種。”
說罷,獨孤寒秋和秦慕瀾再一次施法加大了力度,將魔種緩緩的移到了白凝夕的面前,她小心翼翼的伸出了手,將它接過,“只要用寒心鏈施法就可以施法催動魔種了是嗎?”她問。
獨孤寒秋點頭,“是。”
白凝夕聞言緊緊的將魔種握在了手裡,她轉身,走出了破廟,站在了這紛飛雪夜之中,她抬眸,看了一眼漫天飛雪,又垂眸,掃視了一圈地面的厚厚積雪,隨即她眸光一變,手中靈光頓時匯聚,將魔種漸漸的浮在了手掌之中。
白凝夕左手施法幻出了寒心鏈,將其纏繞在手,而後將魔種懸浮在半空,隨即右手揮舞著一點一滴的朝寒心鏈散下了靈光,一點一點閃著光芒的寒心鏈逐漸冒出了一股寒氣。
而獨孤寒秋和秦慕瀾也從破廟裡走了出來,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白凝夕的身後,察覺到寒心鏈的寒氣之時,他們相互看了一眼對方,隨即兩人也即刻出手施法釋放魔種身上的魔息。
獨孤寒秋和秦慕瀾施法釋放魔種的魔息,而白凝夕則是一點一滴的控制寒心鏈的寒氣,她小心翼翼的讓寒心鏈一點一滴的靠近魔種,而後施法將魔種化為一道氣息流入了寒心鏈中,剎那間,周圍一股寒氣來襲,獨孤寒秋和秦慕瀾紛紛收手,而白凝夕便趁著此時猛地用力朝寒心鏈灌輸了一道強大的靈力。
頃刻之間,一股黑色的氣息從寒心鏈中噴薄而出,像霧氣一般散發了開來,噴向四周,只是那一眨眼的時間,隨即便化作空氣消失在了茫茫大雪之中,白凝夕見勢視線一緊,又一次於掌心匯聚靈力用寒心鏈施展了千里冰封,剎那間,一層冰霜頓時從白凝夕腳下向四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