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親近顧幽人的王府女供奉,安慰道:
“就算世子得了些機緣,他品性低劣是不爭的事實,世子之位,絕對還是要還給顧公子的。”
她不說還好,一說到“顧公子”,顧幽人心裡更是難以言喻。
被那惡種一激,就犯了錯。
現下,她對著顧芳塵,都似沒辦法理直氣壯地譴責了。
顧幽人嘆了口氣,皺眉輕聲道:
“丁老前輩性情乖張,般若公主喜怒莫測,這兩位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其實並不奇怪。”
“可我奇怪的是,為何連師尊也……”
那女供奉一笑,譏諷道:
“咱們國師何等清高之人,怎麼會送人黃金這種俗物。”
“我看,這分明就是在諷刺。”
顧幽人聞言一愣,隨後眉頭舒展開來。
是了,她對師尊的用意揣測過度。
仔細想來,師尊雖然性情古怪了些,但也絕非做事一定要有什麼深意。
王府中發生這樣的秘辛,師尊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說不定,就是聽聞此事,以此表達對顧芳塵這低劣紈絝的嘲諷罷了。
沒錯,連師尊都表露如此鮮明的態度,想來也是為這件事替元道鳴不平。
顧幽人搖了搖頭,念頭頓時通達,好笑地嘆了口氣。
原來是她想得太多。
只等覺慧大師前來,將顧芳塵的陰謀揭破,一切自然都會回到正軌。
她站起來,這幾日心頭的躁動終於平復。
想了想,讓那女供奉撫琴,她拿出許負的手札,平心靜氣地焚香,心平氣和地觀看,從中領悟師尊的高深思想。
越是揣摩,越是感覺許負的超凡脫俗,不與世俗同流。
“真的是,我怎麼會覺得師尊是因為顧芳塵喜歡,才送給他黃金萬兩呢?真是昏了頭了。”
顧幽人扶著額頭,勾起嘴角。
卻聽見外面一片嘈雜之聲,立刻皺起眉頭,低喝道:
“何事聒噪?”
外面的聲音停了下來,隨後有人回報:
“回郡主,外面又來了國師的人。”
顧幽人一喜:
“可是師尊找我?”
以師尊的本領,定然是發現了她的誤解,找她去解開心結了。
外面的人頓了頓,艱難道:
“不是……又是來找世子的,這回送來了一卷國師手抄的經書,還有、還有國師府令。”
顧幽人高興的表情頓時僵住,手上的手札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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