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是。你是……？”
“姑姑，我是牧凜！”牧凜展顏笑道。
“牧……牧凜……”戰淑雯愣了楞，隨即就回過神來，“牧凜，孩子……天啊！你看姑姑的眼睛太拙笨了！”
從她回來到現在，一次都沒有見過牧凜的面，也只是從年華的隻言片語中有過了解。
如今是兩個人的第一次正式見面。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聽你媽媽說一直都在安陽，這一年多的時間，你都沒有來過豐城，過年的時候想過去看你來著，但是家裡的發生了很多事情。你這次過來，你跟你爸媽說了嗎？他們都知道不知道？”戰淑雯像是連珠炮似的一通發問。
恨不得一口氣，把自己心裡頭的問題都問完了似的。
“我的工作近一年多來很忙，這次過來也是挺偶然的，一直也沒有跟父母說。”牧凜微笑，“姑姑，你跟我爸的模樣還真是很相似。看來我沒有認錯！”
“快，讓姑姑看看！”戰淑雯驚喜非常，“姑姑只見過你小娃娃時候的模樣，沒想到時間一晃都已經三十多年過去了呢。”
當年是年華先生了孩子的，在牧凜很小的時候，戰慕年才被送過來撫養的。
那個時候，厲佔洋去執行任務了，而她早已經是遠走美國了。
姑侄兩個人站著說了半天話，戰淑雯才想起來，牧凜還沒有吃飯呢，她急忙從櫃檯後面走出來：“餓了吧，走，上樓！我這就讓人給你弄飯！”
牧凜低頭看了一下手錶：“姑姑，要稍微等一下，我還要等個人！”
“誰啊？”
“我弟弟——牧冽！”
說牧冽，牧冽就來到。
提起牧冽，戰淑雯的目光黯了黯，他想起了死去的韋犀。
“姑姑，韋犀的事情我都聽說了……”牧凜平日裡話不多，提起韋犀來，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也是在電話裡聽說了韋犀和牧冽之間的關係和淵源的。
“沒事，沒事，都過去了。”戰淑雯不想讓這突然而至的情緒破壞了自己的心情，就竭力的壓了下去。
但，失去女兒這是她一生的，無可挽回的痛苦。
“小冽，這是我姑姑，也是你的姑姑。”牧凜簡單的把他介紹給了戰淑雯。
“姑姑好!”牧冽恭敬禮貌的跟她打了招呼。
“好，你也好。”這個年輕的男人他不是第一次見，的確是很出色，很優秀，模樣清雋，朝氣蓬勃，難怪韋犀會一眼迷上他。
戰淑雯收起自己的心思，引著兩兄弟上了二樓。
雲歌躺在戰淑雯辦公室的沙發上迷迷糊糊的打盹兒，迷迷糊糊的感覺到，一隻溫熱的手伸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
“別鬧！”她含糊不清的從口中發出一聲輕吟，“慕年，別鬧！”
“丫頭，你的心裡頭只有慕年這個假哥哥，心裡頭就沒有我這個親哥哥嗎？”牧凜好聽的聲音在雲歌的耳畔響起。
她睜開眼睛，待她看清楚眼前的人是牧凜之後，高興的大叫一聲，猛然就翻身坐起來：“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