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好好騎車?”
“一個黑鐵卡師,連腳踏車都不會騎?”
白裙女子的聲音從方想的後座傳來,讓方想不由的一顫,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鬼。
如果是異能者的話,斷然是不會被靈魂附體的。
如果不是異能者的話,她又怎麼能夠在被靈魂附體的狀態下保持清醒的。
並且和自己淡然的對話,和之前挑動黃毛和刀疤男兩方的狀態,完全是兩個人。
“難道說?”
方想的腦海中突然有了一個答案,而這個答案在方想的推理下,完全成立。
這也就能夠理解,這個白裙女子,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突兀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了!
方想騎著腳踏車,帶著白裙女子,來到了路燈閃耀的大馬路上。
兩百年的時間過去了,基礎的建設是有了,但是相比靈氣復甦之前,大馬路上還是有些許蕭條。
“黑鐵卡師,你的師傅是誰?”
白裙女子突然問道。
方想頓了頓道:“我沒有師傅。”
“嗯?”
白裙女子不由得一驚道:“難不成你是自學成才的黑鐵卡師?從沒去過卡師協會報道?”
方想點了點頭道:“你可以這麼理解。”
“既然你問我一個問題,那麼我也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
身後的白衣女子輕聲說道。
平淡的話語間,透露著絕對的理智,和之前血腥殺意的模樣完全是兩個人。
晚風吹拂著白裙女子的裙襬,宛如白色的蝴蝶在翩翩起舞。
方想騎著大鋼架帶著白裙女子,頗有種夢迴90年代的既視感。
“我的問題很簡單,你為什麼要故意被附體,幫她去殺人?”
方想的問題問完,白裙女子沉默了,方想騎車的速度也放慢了。
空氣彷彿都壓抑下來,直到白裙女子緩緩開口道:“殺人償命,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你能看到她,應該也明白,她受的屈辱和內心的仇恨吧。”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白裙女人的回答,讓方想瞬間就明白過來,女人從始至終都沒有死者的靈魂操控,或者說,之所以被附身,也是女人自願的。
附身後的靈魂,藉助女人的身體施展自己的能力,然後挑起兩幫冒險者的爭鬥,這才有了接下來的事情。
方想沒有再問,白裙女人也沒有說話。
腳踏車的鏈條聲和車輪噠噠噠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沉默。
白裙女子沉默良久說道:“最後一個問題,你叫什麼?”
“我以為你會問我,為什麼能夠看到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