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未像其他人那樣散滿地席地而坐,而是按照正常的覲見之禮行事。
“隨你。”榮轍不再說什麼。
其他的小吏、族長們看到辛又如此,不由得吃吃發笑。
“真是個書呆子。”
榮軒低聲笑道:“讓他等著不聽,非得在路邊站著。”
凡乜低聲道:“我們真的要站在這裡嗎?過去和其他人閒聊一會不行嗎?他們可都坐在那裡啊。”
“必須這樣。今日田獵,乃是三邑大夫共同執禮。未見長者,私會他人,是為不敬長者,何況甘鹿大夫在此,我們更應該先去拜訪他們。”
凡乜很聽話,陪著辛又,站在路邊行覲見之禮。
來到田獵的場地,他應該先去拜訪年歲較大的榮江和甘仁,以示敬意。
這是規矩,是禮法。
雖然甘鹿大夫不希望此刻有人過去,但也不能和其他人一樣席地而坐,私下閒聊。
至於周圍人怎樣,辛又管不到。
他只能拉著凡乜做好自己的事情。
周圍幾人,開始嘲笑辛又的迂腐。
這樣的規矩,雖然他們也知道,可是這畢竟只是一次小小的田獵,何必搞那麼死板呢?
何況甘鹿大夫已經說了先不必拜見,又何必站在那裡惹人厭煩呢?
坐在地上,又沒人說什麼!
“站在那裡的,可是辛人和浦人?”
就這時,甘仁看到了辛又和凡乜。
“辛人、浦人拜見甘鹿大夫。”
“原來是辛人!怎麼站在此處。”秋邑大夫榮江大步走了過來。
他行了禮後,辛又才直起了身子。
“今日為三邑田獵,來此後自當先拜會秋邑大大夫和甘鹿大夫。”辛又道:“不可越禮。”
榮江和甘仁相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甘仁露出了欣賞的神情。
“辛人,你過來吧,我正在和秋邑大夫說辛邑大夫浮木求援的事情,正好有些事跟你商議一下。”甘仁道:“至於其他各位,你們各就其位吧,剩下的事情,全部交給浦邑大夫主持即可。”
甘仁發話了,而且他表情嚴肅,似乎是真的有要事。
榮軒和榮轍似乎不敢相信,這甘仁竟然將辛又叫到跟前……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