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氏和尹氏的子弟,也混跡到了人群當中。
按照樊米的計劃,這些子弟的任務就是給這些國人們勸酒。
醉酒必生亂。
如果能讓這些國人們爭執吵鬧起來,那麼自然是最好的。
……
“樊君,此計可行嗎?”
尹榮問道。
樊米道:“邑大夫不是喜歡以‘禮’服人嗎?今日不是祭祀就讓眾人飲酒,已經違背周公之禮了,如果再能生出什麼事端,我們三人就上報鄉里,說邑大夫不尊酒誥之令,國人大亂喪德,憑生事端……”
“嗯,如此一來,我看那小子還有沒有臉再大談禮法!”
尹榮臉上浮現出了一縷笑容,似乎已經看到了辛又被鄉大夫處罰的樣子。
“那幾個混小子,是我們兩族的刺頭,他們過去之後,必然惹出事端。如果能乘亂毀掉今日釀的酒,更是再好不過了。”樊米道。
“那個辛又,到底會什麼法術,竟然真的能把普通的酒變成浩酒。”
“不管他會多少法術,無論他造出什麼酒,我們都要將其毀掉。”樊米冷冷說道:“還有浦邑拉來的那些陶器,必定有古怪,一樣也留不得。”
“樊君說的是。”
此時的尹榮,已經完全跟樊米站在同一個戰線了。
……
鄉校之中,國人們依舊在那裡歡飲。
有的人坐在牆角高歌,有的則相互斗酒。
有的抱著鄉校的老牛一吐胸意,有的則紅著眼睛和發小爭辯……
“君子,國人們喝的是不是太多了?”杜乾小聲問道。
一些國人一杯烈酒下肚,已經醉倒在了地上,惹來了陣陣笑語。
“多乎哉?不多也……”
辛又舉起了杯子,喝了一大口酒。
看著國人如此開心,辛又也忍不住受到了感染。
春秋時代,是貴族的時代。
普通的國人們終日勞作,也不一定能混個溫飽。
偶爾的放縱,讓這些國人忘卻了即將來臨的寒冬,也忘卻了他們的疲憊和憂愁。
樊氏派來的那幾個子弟,也被周圍的國人拉著,不斷地喝酒。
好幾個不善酒力的子弟,已經醉倒在了地上。
一個腦子還算好的,湊到了一名辛氏族人的跟前。
“辛……茲啊,你記不記得去年的時候,尹氏那個尹求,把你家牛打傷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