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宴席要離開時心有所感一般看了一眼身後的樓梯,他問:“月兒,你一個人住真的沒問題嗎?”
“能有什麼問題?你也知道的,我這屋裡要是有了別人,我才是睡不著呢?”
在外國治病她就習慣了一個人,再說她的情況晚上也是吃了藥才能入睡的,反而身邊多了人她還不敢吃藥睡覺了呢!
鍾宴席聽她這樣說才放心下來,只能剛要出門,似乎聽到樓上傳來什麼動靜,他還是駐足看了一眼,鍾月卻捂著嘴道:“哥,我困了。”
他注意力又落在鍾月身上,只覺得剛才是自己聽錯了,“好,你好好休息。”
只等人走遠,她才收起笑臉,抬眼看了一眼樓梯口就見沈懷安已經站在哪兒,她冷了他一眼道:“不要耽誤,立馬把這東西運出城去,就送去我們提前找好的人家,先讓他們養半年,半年後我們再去接回來。”
“放心吧!”
他們都清楚,現在越快走越好,所以也不耽誤,可幾個路口都是警察排查,沈律動作比他們想的要快的多。
那人販子怕了,“不行,這樣下去我會暴露的,這孩子我不能送出城了,你們自己想辦法去。”
他們做這一行的一向怕警察,如今人都查到面前了,他做不到面不改色,而且,他是真不知道這家實力這麼大,不然他肯定不接這一單,他可不想被人盯上。
“你現在想退縮,也晚了,難道剩餘的錢你不想要了。”
“那人冷笑,要命還是要錢我還是分的清的,倒是你,現在不把尾款給我,我立馬去喊人,反正我主動自首終歸死不了,你就未必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告訴你。做我們這行的,腦袋就是別在褲腰帶上的,你斷我路,我就跟你拼命。”
沈懷安咬了咬牙,沒有辦法只能把錢給他,至於孩子他又抱回了鍾月家裡。
鍾月聽到敲門是有些暴躁的,看到沈懷安又把孩子抱回家她怒氣更深,“不是說讓你送走嗎?”
他只先進來屋裡才道:“城封了,我們出不去了,這孩子下了安眠藥也睡不了太久,等她醒來哭起來,我們就得暴露。”
“你們怎麼這麼沒用?”
“我說了,對方是沈律,你不該執意要看一眼孩子,如果當時直接送出去,或許現在這孩子就已經在哪家了。”
“你在怪我?”鍾月明顯要犯病,他立馬改口,“沒有,沒有怪你,我只是說,現在孩子只能先放在家裡,至於怎麼送出去,我們要想別的辦法,或者你能不能讓你五哥幫幫忙,他肯定是能躲過那些人的。”
鍾月冷笑,:“你做什麼美夢?我哥?他是不可能做這種事兒的。”
“那怎麼辦?難道我們就這樣偷偷養起她?萬一,萬一家裡來人看到要怎麼交代?”
“不行,我聽不得孩子吵,必須送出去。我去找我哥。”
沈懷安嘴角勾了勾,他就知道的,只要她想,一定可以辦成。
第二天一大早鍾月就來找了鍾宴席,她藉口自己想出去散散心,所以想用用他的車,他鐘宴席的車子,總歸不會有人搜查的吧?
鍾宴席抬了抬眼,“你自己的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