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多久，就有一個疤面兇漢不客氣拆穿道，“你爺爺是靈丹坊特聘煉丹師不假，但真要有品質上佳的好丹藥，還輪得到你在這裡叫賣？不過都是些品質低劣的廢丹罷了！”
疤面兇漢一語落，現場圍觀的吃瓜群眾頓時興趣大減。
被當面拆穿油光粉面少年也沒有惱羞成怒，反而破罐子破摔道，“一分錢一分貨，願意到這些小攤購買丹藥的，誰還不知道這裡基本上就沒有什麼丹毒少的好丹？”
“不是丹毒少的上等丹藥買不起，而是咱這些丹藥更有價效比啊......我就問在座的各位，只一顆上等好丹，大家能突破嗎？”
在場無人回答，但答案不言而喻。
修煉之路越是往後走越是艱難，丹藥誰不是一瓶一瓶的買啊？
疤面兇漢哂笑道，“還大量吃毒丹？真當丹毒死不了人？還突破修為，嘁，欲速則不達，你這破丹一吃，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清除丹毒，一輩子可能就交代到這裡了！”
疤面大漢這話，卻是戳中了諸多散修的痛處，一番猶豫後，最終還是一鬨而散。
油光粉面少年嘆氣，對那疤面漢子恨的牙癢癢。
沒那人搗亂，他或許也賣不出去幾粒，但這次生意全部泡湯，那一定就是那惡漢的錯！
粉面少年狠狠將那疤面兇漢的相貌牢記進心頭！
就在此時，油光粉面少年卻是看到鍾立霄向他走來，頓時倍感意外。
鍾立霄故作賊眉鼠眼道，“道友，你這廢丹......批發賣嗎？”
油光粉面少年一愣，隨即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英雄所見略同！
他本以為自己就夠不是東西了，沒想到還有人能和他壞到一起。
油光粉面捏著下巴，審視著鍾立霄道，“可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和本少合作！”
鍾立霄頓時猥瑣壞笑道，“我可以先花靈石入手一批，也可以不在鳳昔坊市和大少您搶生意，但你也得給我一點賺差價的空間。”
嘁！
油頭粉面少年不屑。
還和他搶生意，還真是臉大，也不撒泡尿照照......但也的確自信！
難道真有渠道？
“伱能吃進去多少？”
鍾立霄故作思量道，“這得看少爺您有多少貨，品質又如何，多就薄利多銷，少就定點篩選客戶......”
鍾立霄東拉西扯，將前世一些爛大街的經商理論在這邊提了提，油頭粉面少年聽的一愣一愣的。
半晌後，他才忍不住道，“就你這一肚子壞水的勁兒，本少相信你是真能出貨了。”
“但說的再響亮都沒用，第一批貨我可以給你優惠，讓你也有得賺，但你還是得證明你自己。”
“是是是。”
鍾立霄信口開河，又是一陣胡天胡地的侃大山，給他畫大餅，描摹未來的廣闊藍圖。
只聽得粉面少年熱血沸騰，好像廢丹生意已經從一枚雞蛋變出了一座養雞場。
最終，他以三十枚靈石的價格，在油頭粉面少年這裡批發了一批丹毒超標的劣質丹藥。
其中量最多的，就是丹毒超標的黃芽丹和小培元丹，在數量上甚至能有四百枚之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