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柳樹死了,死得不能再死。.
酒徒招呼我一起過去,然後拿著酒徒的那邊殺豬刀,在老柳樹的樹幹上動手刨砍了起來。
我皺眉,問酒徒:“這是幹嘛呢?”
酒徒衝我神秘一笑,然後將老柳樹的樹幹攔腰斬斷,才緩緩道:“等下你就知道,我送你個好東西。”
我不知道酒徒所說的好東西是個什麼東西,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酒徒用殺豬刀將那老柳樹的樹幹攔腰斬斷後,任憑著那黑色的鮮血從樹幹上冒出來……
酒徒用殺豬刀將老柳樹樹幹上的分叉全部去掉,再將外皮也刨開,將裡邊最中心的樹樁給慢慢磨平。
十幾分鍾後,酒徒已經站了起來,嘴角掛著一絲滿意的笑容。
我低頭再看去,發現酒徒的手上,已經多了一把足足一米來長的大木劍。
“臥槽!!”
我一下子有些發愣,可酒徒卻是笑得極為的開心,好像他手中抓著的這把木劍,比之那什麼佳士得拍賣行的絕世古董還要寶貝了不少。
“這是給我的嗎?是不是有點……lo啊……”我盯著酒徒視若珍品一般的木劍,有些哭笑不得。
“這可是好東西,你不要那就算了。”
“別,我要!”
我一把搶過酒徒手中的木劍,這木劍一接過手,我頓覺得像是抱了一個百來斤重的東西一般,差點雙手沒骨折。
“怎麼會這麼重?”我納悶道。
“嘿嘿,都說是好東西了,這可是集了柳神千年來的精髓,如今都便宜你了……”
酒徒對著木劍吹了一口氣,很快,足足有一米來長的大木劍,就變成了一把三四厘米長的小劍,但它的重量卻依然不改。
“這把木劍,前身是柳神的身軀,物之好壞,在於人之脾性,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用它。”酒徒對我說道。
我心頭莫名一動,其實酒徒這個老傢伙,對我還真是不錯。
“走吧。”酒徒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去送送三娘最後一程……”
我重重的點了下頭。
等我們再回到上面的時候,村子裡已經恢復了一片平靜。
在村中央,我抬頭看去,不少的村民正是相互攙扶著,而劫難重生的老幼婦孺們還沒來得及多興奮,就已經陷入到了新的悲傷中。
今晚的柳村,可以說是傷亡慘重。
這個對外閉塞的村落,在今晚遭受到了他們信仰的攻擊……
死去村民們的屍體被堆積在一起,女人和小孩子跪倒在地上哭泣,老人們則望著那屍體,一臉的茫然。
而在那些屍體旁,我看到了滿身是血的屠夫。
此時的屠夫,身上的鮮血早已凝固,他的雙眼死死盯著屍體中的一員,那是他這世上的唯一親人。
我徑直走到了田三孃的身旁,我看著她那張姣卻慘白的面容,心情無比的沉重……
不一會時間,鄧有德和小護士帶著小舍走了過來。
同樣經歷過今夜恐怖的小舍,用他那黑溜溜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田三娘。
小舍回過頭來,對我問道:“伯伯,漂亮阿姨怎麼睡著了?”
我看了一眼小舍那純真無邪的目光,一時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天氣太熱,所以叔叔阿姨們都出來外面睡了。”鄧有德連忙解釋道。
小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快速的跑回了屋子抱了張被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