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是做什麼?”陳東見張中無禮,頗有些惱怒。
“大人,王家十四姐被人勾結開封府官吏,正扣押在刑曹,哎,大人還是趕緊去看看,以免出了事。”
“什麼,怎麼可能?”陳東大驚失色,幾乎不敢相信。
“怎麼不可能,垂涎美色,貪婪財物,哎,大人還是快去,以免出了大事。”虞允文說著話,也策馬而去。
陳東吸了口涼氣,他始終法度的人,凡事講究公允,卻不想治下出了這檔子事,還是王家的十四娘,真有個半點不爽利的事,不要說王秀了,連太皇太后和官家,恐怕也放不過他,心下大罵官吏不長眼睛。
就在大家都焦慮萬分,甚至引起轟動時,刑曹主事的目光也變了,沉重地點了點頭,冷冷地道:“你這小娘子,當眾大人確實不妥,按律要處罰才是,就讓你監押十日。”
油頭粉面青年大喜,只要入了監押房,就由不得小娘子了,他有的是辦法把人搞出來,到時還不由得他了,想想都要笑出來了。
“大人,你好大官威,竟然不分青紅皂白,濫用刑名對付平民。”王新真不僅不怕,反倒是臉色平靜,淡定的讓人感到不真實。
刑曹主事也是蛋疼不已,他本就覺得王新真有身價,卻最終認定不過是富商子弟,有了當堂打人的事,就算是巨賈豪商,也不能說他判的冤枉,至於後面的破事,那是戶曹主事了,與他沒有半點干係。
對方的冷靜又讓他生出波瀾,似乎有些不妥。
“好個刁鑽的賤婦,竟然指責朝廷命官,簡直不知死活。”戶曹主事冷冷地道。
“指責朝廷命官?”王新真黛眉微挑,輕蔑地道:“這裡是刑曹理刑大堂,你一個戶曹主事為何再此,難道戶曹主事能監督刑曹?還有一個白身紈絝,也能在大堂旁聽,難道朝廷有此律法?”
刑曹主事肚子裡把戶曹罵了個遍,嘴上卻厲聲道:“好個尖牙利齒,趕緊給我拿下。”
“快,快點拿下。。。。”油頭粉面青年急不可耐,卻被戶曹主事瞪了眼,把腦袋縮了回去。
“大人,竟然徇私枉法,難道朝廷律法就是你家玩物?”夏瑋是又驚又怒,兩位主事翻雲覆雨,簡直是踐踏朝廷尊嚴。
“還不給我押下,都押下去。”刑曹主事好歹要點臉面,站起來揮袖就要結束審訊,真是太心虛了。
“官人,不要再說了,面對這種貪官汙吏沒用的,我們還是先下去。”王新真淡淡地道。
“兩位,請。”領頭使臣越發感覺不好,不由自主地客氣起來,並沒有讓公人鎖拿。
“三叔。。。。”油頭粉面青年低聲道。
“要快,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明白,多謝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