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跟我說說。”秦檜來了興趣,索性坐到對面。
王秀見秦檜一臉正色,不由地一陣牙疼,不得不說道:“你看,粘罕率軍圍困太原,數次打不下來,其實在於他的精銳都是馬軍,那是人家準備決戰西軍的,河東那點破爛玩意,值得人家投入主力?面對地形複雜的河東,就算他徵調十萬步跋子,那又有何用?還不如用在河北。”
“你的意思是,粘罕不可能拿下太原。”秦檜臉色一喜,鬍子一抖一抖的。
“沒有拿不下的堅城,要是太原被圍困太久,肯定要陷落的,這就看朝廷能不能及時出兵了。”王秀白了眼秦檜。
“有道理,我看朝廷定會出兵,哪怕抽北上大軍。”
要是那樣還真能解圍,王秀心下嘆息,他可是知道兩次太原救援戰,那是太慘烈了,玩味地看著秦檜,不由地嘆道:“粘罕短期內肯定拿不下太原,師老城下是兵家大忌,如果是會子兄,你該怎樣行事?”
秦檜嘴角一抽,小心肝一陣顫抖,脫口而出道:“我要是粘罕,定然會舉兵掃蕩周邊軍州,還能吸引朝廷關注,幫助斡離不撤退。”
“這不就得了,你想想河北都被打爛了,河東還能好到哪去?”王秀看了眼秦檜,咧嘴一笑,但對幫助斡離不,他也不能肯定,或許有吧!
“那你也不能肯定,他們會打過澤州,中間關山險峻,河東兵馬要是守不住,那也太不像話了。”秦檜還是沒被說服,他不相信精銳的河東軍擋不住騎兵,還是在險峻的山地,就算是一群民夫,也就守住險要的山城。
王秀翻個白眼,淡淡地道:“我真是對牛彈琴。”
“你。”秦檜差點憋過氣,指著王秀瞪著眼。
“好了,會之兄,我們談談別的如何?這個,打仗嘛!你真的不是很懂。”
有琴莫言在文細君、秦獻容的陪伴下,來到了鍾離秋的住處,她們是進不了浴室院的,一進門就拜下倒在地:“先生,還請先生救救我家哥哥。”
鍾離秋急忙扶起有琴莫言,至於文細君和秦獻容,他只是安樂眼,淡淡地道:“你這是又是做甚麼?”
“哥哥在浴室院待罪,說是蠱惑官家,還望先生想個法子。”有琴莫言俏臉煞白,嬌軀輕輕顫抖。
“哪個長舌婦與你們說的,真是該打嘴。”鍾離秋揮了揮手,讓她們坐下說話,自己先坐了下來。
有琴莫言哪裡敢坐,秦獻容和文細君自然也不能做。
“先生,不知哥哥怎樣了?”有琴莫言有點焦急。
“沒事,大郎沒事,你不要焦急,回去等待就是。”
“先生,哥哥還在待罪,讓奴家怎能安心。”有琴莫言俏臉發苦。
“關心則亂,你們就是敲登聞鼓,也無濟於事。”鍾離秋輕輕一嘆,溫聲道:“還是回去吧!”
文細君見鍾離秋一副不在意模樣,當即就有點急眼了,高聲道:“先生,我家官人怎麼也是先生的學生,現在出了事,你卻一點也不上心。”
“十三姐。”秦獻容拉了拉文細君衣袖,示意她不要亂說話,沒看到有琴莫言畢恭畢敬的模樣。
有琴莫言也暗自叫苦,鍾離秋是何人?當年蔡大相公座上客,連自家官人也要尊敬的人物,文細君竟然質問,早知道就不耳根子軟,直接拒絕文細君的請求,不帶她過來了,這下可如何是好啊!
“怎麼了,難道不是嗎?學生獲罪,先生熟視無睹,還讓我們姐妹回家等,大姐我們不求了。”文細君轉首瞪了眼秦獻容,一臉的憤憤不平,她還不知道自己的無禮。
鍾離秋看著文細君,雙目閃過一道精光,最終卻化成淡淡地笑,平靜地道:“大郎是天子門生。”
有琴莫言急忙拉了把文細君,倉促地道:“十三姐,不可在先生面前無禮。”又急忙萬福,輕聲道:“十三姐關心哥哥,一時心急口無遮攔,還望先生見諒則個。”
“先生,奴家有一事不明,還望先生解惑。”秦獻容落落大方,一雙美眸望著鍾離秋。
鍾離秋眉頭一挑,仔細打量眼秦獻容,玩味地道:“哦,原來是秦娘子,嗯,有話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