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因為不吹頭髮聽厲庭深的勒令和陰沉的臉色,現在也不想他親自給她吹。
厲庭深的視線幾乎是習慣性地朝著她的頭髮掃了一眼,然後看著她神色淡淡地掀開被子上床。
厲庭深站在窗邊,目光平靜地看著她。
“明天我會把肖楚叫回來,但是凉絮兒的病情我要跟進,一直等到她痊癒,另外,我答應過她,會給她安排新劇。除了這些,我沒有給她其他承諾,也不會跟她有什麼,你所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
葉清秋攏起頭髮躺下,她開腔,給他說這些話要等著她給他的回應。
“今晚這些話,我就當是你對我的承諾。照顧到她痊癒,給她一部足夠成就她事業的新劇,之後,你們再無瓜葛是嗎?”
“是。”
“好。我信你。”
除了信他,她還有其他選擇嗎?
她的反應很平淡,但是該給的態度他也收到了。
他並不滿意,但是也想不到他具體想要個什麼態度。
走到床邊,掀開被子上了床。
葉清秋背對著他,他自然是不肯的。
也許知道厲庭深接下來會是什麼動作,葉清秋在此之前率先開口問了一句:
“你有想過有一天我會離開你嗎?”
厲庭深頓了一下,攬著她的身子將她拉到了懷裡。
葉清秋對著他的胸膛,眼睛睜著,等他的回答。
放在腰上的手緊箍著她,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沒有想過,你不會。”
口氣篤定的彷彿他是她一樣。
葉清秋眸子閃了閃,隨後閉上了眼睛,“我也想象不到。”
臥室的燈關掉,懷裡的女人呼吸漸勻。
厲庭深眯著眼,視線透過黑暗望著對面的衣櫃表面印刻出來的紋理,圈著她的雙臂仍舊沒有半分鬆懈。
她會離開他嗎?
怎麼會?
他若是不想放手,她怎麼可能從他身邊離開?
可是這個問題出來的那一瞬間,那心頭湧上來的慌亂和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這個假設彷彿像是把胸腔生生扯了一個洞,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補救填滿。
*
厲庭深果真如他說的一樣,肖楚回來了,且第二天一大早就親自來公寓刷臉報道來了。
週一,葉清秋要上學,昨晚睡的不算晚,今早起的也算早。
厲庭深早上親自做早餐,葉清秋給肖楚開的門。
見面就是笑眯眯地近乎討好的笑,“葉小姐,我來接您上學。”
以往都是在樓下車裡等著的人,今天刻意上樓,誰的意思簡直一目瞭然。
葉清秋也懶得拆穿,將車鑰匙扔給他,“後備箱的兩個相框,給我拿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