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的聲音帶著冷意,揉著她髮絲的手落到她的鬢角,碰觸到她的肌膚。
沈繁星眸子怔了怔,偏頭,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臉頰偏離了薄景川的手掌,分毫只差。
視線定定地望著薄景川臉上的每一寸的表情。
在確定他的神色中沒有任何質疑時,她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嗯,我沒有,否則……你不會再見到我。”
失去了在他身邊的資格,她也不會苟活。
薄景川黑眸縮了縮,片刻恢復。
嗯,她沒有。
所以沒有否則。
……
傭人很走心地叫了一個女醫生。
女醫生在看到如此狼狽的沈繁星,心裡也是一陣驚懼,給她處理了腳上的傷口,看了看沈繁星身上的青紫,緊繃的臉色微微送了下來。
“最嚴重的傷是雙腳,皮肉傷。身體其他地方看面積和傷勢應該只是掙扎時被壓制,碰撞的傷。身上有些燒,好好休養。”
之後留了外敷的藥,完成任務走人。
薄景川俯身抱她。“去房間。”
而此時,俞松身上的電話響了起來,醫院袁慧昕打來了電話。
救護車雖然到了醫院,醫生也就在那裡等著,但是卻沒有一人敢給薄子橈做手術。
薄景行高大挺拔的身形靠在急救室的門上,雙手插著褲兜,視線掃過躺在急救車上仍舊昏迷不醒的薄子橈,漫不經心的俊美臉龐上,勾起一抹陰沉邪肆的淺笑。
救護車可以叫,但是這跟救不救,完全是兩回事。
急救室的走廊裡屬於人行禁區,除了其他急救者的家屬在等候區等著,一般很少人來這裡。
一整條几乎望不到盡頭的走廊,其他家屬也被這邊詭異的場景吸引了注意力。
明明急救車上躺著病人,醫院裡最權威的醫生站成一排挺立在那裡,卻沒有一丁點要救人的樣子。
真殘忍。
就像迷失在沙漠裡瀕臨渴死的旅人,明明救命的甘露就在眼前,卻只能看著……等死。
希望,更絕望。
老爺子的身體原因沒能跟著來醫院,電話打不通。
跟在薄景川身邊多年,這種事情,俞松自然辦的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