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想了想,她身無分文,這麼走回去也不是辦法,於是她點頭後坐上了車,直到關閉車門也沒朝後面看去過一眼。
任嬌似乎注意到有車尾隨,她看下後視鏡,又側目看向林青,別人的家事不好多嘴,最終也沒說什麼。
到了雙溪花園,林青道聲謝便下了車,任嬌也不會說什麼安慰的話,看著林青上樓後就離開了小區。
出了小區門口,她找回家的方向時,似乎又看到那輛剛才尾隨的車。
只可惜夜色如墨,她瞥了眼並未看清車內的人。
在路上繞了遠,回到家已經超過十二點了。任嬌開啟冰箱取了酸奶,她仰頭喝了口,關上門見管家正盯著她。
“果果又鬧人了?”任嬌隨口問道,喝著酸奶往外走。
管家站在原地:“少奶奶,您應該多花些時間在少爺身上。”
任嬌跟聽了個笑話似的。
她回頭看眼管家,也看不出有何不同,搞不清也不想多問,她輕蹙眉尖徑自上了樓。
戴澤坐在臥室沙發內,雙手不停敲擊鍵盤,聽到推門聲,他立刻從手提前抬頭:“這麼晚你去哪兒了?”
任嬌把包丟在茶几上,脫去外套掛進衣櫃:“找工作。”
“三更半夜的你去哪兒找工作?”
“不用你管。”
見她這麼不溫不火的,戴澤心情也好不到哪兒去,他眼神稍沉:“你找工作,是不打算照顧果果了?”
“我不會丟下果果不管的。”任嬌不知怎麼,沒來由就想發火,她不假思索開了口,“你有時間,多去關心關心別人吧。”
“你胡說什麼?”戴澤啪地把手提拍合。
“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裡清楚。”
“你受什麼刺激了吧?”
戴澤眉頭緊蹙,他是越來越看不懂她了,以前,他還沒提一下林青,她就能難受好幾天,可現在連讓他出去找別的女人這話都能說得出口。
怪不得說女人善變。
任嬌想到林青紅腫的臉,同樣是女人,不管哪方面來說都會有惻隱之心。
更何況,她知道戴澤對林青的感情,戴澤放到心裡愛得不能放手的女人,恐怕手指頭都捨不得動一下,在別人那兒竟被毫不憐惜地扇了臉。
她難受,不是因為對林青有多關心,而是心疼戴澤。
實在太心疼。
戴澤見她沉著臉不吭聲,又追問一遍,任嬌索性說的直截了當:“你又不是沒看新聞,慕軍長住院早就傳遍了,我剛才路上遇見林青,你猜我看到什麼?她臉都被打腫了!”
戴澤神色微變:“誰打的?”
“我沒有問,並不知道。可她是軍長夫人,你說,誰敢對她動手?”
任嬌的胸口猛地起伏了幾下,說完直接推門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