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顏略緩了腳步,青平示意跟在她的身邊,低聲道:“世子是在審過常軍之後就不對勁,而後派人拿了魚網和匕首親自將他凌遲處死,之後便將自己關在了武閣,
初時我們並未多想,可是三個時辰過去,世子仍沒有出來的跡像,屬下不是夜殺軍,是以不受其限制,就推門走進去看了看,發現世子雖是練武,卻將自己弄的傷痕累累,不論夜殺軍與屬下如何勸說都毫無作用,最後他竟將武閣與內鎖住,如今已經過去了六個時辰。”
青顏聽此,加快了腳步,不多時便越過了楊晴雲及常婉兒,兩人見她這般,心下更是不安。
武閣
一行人才抵制此處,便聽到裡面傳來了嘭嘭之音,而後又轉換成鏗鏗之聲,下一瞬間又是重物落地沉悶之聲。
“哥哥?你在裡面嗎?”常婉兒拍著門,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縣君,世子已經在裡面呆了六個時辰,不吃不喝,且身上還有傷,屬下等如何勸說都毫無作用。”
“什麼?不吃不喝?還練武?臭小子,你給我開門!”楊晴雲怒其不振,使出大力拍向房門,可得到的回應卻是一記飛鏢,而後又是嘭嘭之音。
“你!這,顏兒,他、他是要殺我嗎?”楊晴雲驚怒。
青顏搖了搖頭,緩步上前,站在房門之處,沉默著等待,她相信楊晴雲之前的“顏兒”二字會讓他明白自己就站在門外,如果連自己他也不見的話,那麼說不得就要動用一些非常手段,只希望屆時會有用。
吱嘎——
房門應聲而開,常天佑的身影出現了,可他的樣子卻令所有人心痛不已,只見他披頭散髮,容顏憔悴,身上亦是有多處傷痕,而最讓人不解的是他悲傷、不甘的目光,直盯的人心中刺痛。
“你來了?”他聲音沙啞,好似許久不曾開口的老者,聽在眾人的耳中,不由自主的身體一顫,這樣的他哪裡還有一點往日的威風?
“我來了!”青顏心痛不已,眼中淚花閃爍,面上卻帶著溫暖的笑容。
他聽到她的聲音,緊繃的神經頓時放鬆,疲憊感、身體傷處傳來的疼痛使他直接失去了意識,可那雙如鐵的雙臂卻緊緊地抱著她,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溫柔與心疼,他憔悴而悲傷的面容漸漸平和了。
時間飛逝,當他睜開雙眼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三天,而這三天來青顏一直守在他的身邊,常婉兒則在楊晴雲的陪同下回府報了平安,而後又回來了,與之同來的還有武柱國侯常仕忠,看到他的模樣,老侯爺曾一度想帶他回府,是青顏攔了下來,說:“還是等他醒來,不管怎麼樣,他的變化定然有原因,既然一開始就在這裡,那就還在這裡吧!”
“感覺還好嗎?”她看著他,溫柔地拿著溫熱的帕子,幫他擦拭著額頭的冷汗,這是三日來她經常做的事情,雖然她不清楚是什麼讓他變成這個樣子,可是她能夠感受到他的痛苦。
“我父親果然是遭人暗算。”
她的手一頓,看到了他眼底深處的憤怒,她心疼地抱住了他,想要給他一些溫暖。
“我母親也不是自殺!”他的語氣極其平淡,平淡的讓人產生了一種好似他並未說出一字的幻覺。
她震驚起身,整個天朝的人都知道,當年的晗月長公主與駙馬情深似海,這才不能接受愛人已逝的事實,扔下兩個年幼的孩子殉情:“仇人是誰?”
“是我不好!當時父親的死訊傳來,母親傷心致極,婉兒年幼無知,根本不知道死亡是什麼意思,卻也跟著我傷心大哭,母親當時抱著我說,別怕,還有孃親在,孃親陪著你們。”他抱著頭,哽咽著哭訴。
“後來呢?”她上前抱住他,忽然發現他的身體沒有一絲溫度,這是怎麼樣的痛苦才能讓一個人痛到全身冰寒?
“後來我哭的累了,睡著了,後來我就聽到婉兒在哭,可是那個時候我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只認為睡醒了,或許就又看到了父親,可事實上那個時候全府的人都中了迷藥昏了過去,婉兒小,他們不放在眼裡,而我完全是因為晚飯時分睡著了,錯過了晚飯,所以除了婉兒,我是唯一清醒的人,可偏偏”
“別說了!”她發覺得他的身體顫抖的厲害,可見他的自責有多深。
“我翻了個身就又睡著了,結果當我醒來的時候,母親就懸樑自盡了。”
青顏緊緊地抱住他,彷彿不這樣,他就會消失一般,她不由在想,那一世他英年早逝或許也是遭人毒手,想到此她不由慶幸,慶幸這一世他躲過了那些毒手,慶幸她遇到了他。
他回抱住她,自責沒能救下母親的同時,也在慶幸,慶幸他是死而重生,可以躲過那些人,遇到了她,又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或許一切都到了該攤牌的時候,那些人一個都別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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