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我家郡君派我前來,是為了讓元帥先派出千人小隊火速前往阜南,因為按她的推算,那個南宮仕最多能堅持三天,所以必須要在三日之內抵達部分援軍,以避免太子和建威將軍於戰時無人可用?”凌豐看著他震驚的目光很是驕傲地說著來意。
“你說什麼?太子?建威?他們至今下落不明,她又如何能夠做出這等安排?”他冷笑,想著到底是個孩子,即便有了這等能力,也無法好好的運用。
“此事,元帥不必過於擔憂,太子的行蹤我們已經有了線索,可以說有九成的把握那人是太子本人,至於建威將軍,郡君曾說過,那不是個短命的人,定然還活著,所以此時郡君應該已經到阜南城了,只要她一到,定會想盡辦法找到他。
三日之後,也就是明日,我們三路人馬會在阜南匯合,話我已經帶到,如何做,想必元帥自有定奪。不過,如果是太子的話,定然會毫不猶豫的按照郡君的計策,畢竟我家郡君還從未失敗過。告辭!”他抱了抱拳,走出營帳,施展輕功飄然遠去。
楊子龍沉思著,看著營帳晃動的簾門,回想著他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行軍打仗,每一個決定都關乎著無數人的生死,因而他定要慎之又慎。
“什麼人?”
可就在此時,帳外忽然傳來一聲厲喝,他匆忙走出,卻見親信左先鋒嶽軍正與一名黑衣人打鬥,看情形,分明是剛剛有人偷聽,只不知聽了多少,來者又是誰的人?
鏗——
“臭小子,挺能打呀!”只見嶽軍一槍挑飛對方手中利劍,直指其咽喉,嘲諷一笑。
唔——
可迎接他的卻是對方嘴角流血而亡,楊子龍見此,走上前仔細一看,竟是黑血,捏開嘴巴方發現,其口中含著巨毒,可見此人定是死士,只有死士才會有此舉措,預防行動失敗而留的後手。
“元帥,這?”
“將木飛、宋達、花雄都叫來!”楊子龍面色難看地起身,目露堅定地走回帳中。
“元帥!”不多時四人走入帳中,望著他凝重的背影,均未敢多言。
“宋達、花雄聽令!”
“末將在!”
“即刻點三千精兵,快馬加鞭,勿必在明日寅時抵達阜南城!”
“什麼?”四人大驚,此時還未到臨安,要於寅時抵達阜南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元帥到底出了何事?之前那人當真是貞渝郡君派來的?”花雄上前一步,沉聲問道。
“不錯!本帥已經確認無誤,他帶來了緊急軍情,鎮南關已破,戰敗的原因正是那南宮仕狂妄自大造成的,且前去相助的建威將軍下落不明,而此軍情是兩日前的,本帥有種感覺,此次戰事之中,有一隻黑手,正在悄然操縱著這一切,眼下我們若想取勝,只能與那貞渝冒險一搏,但願此事她的判斷無誤。”
“元帥——”
“不必再說了,此時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解釋,花雄,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定然可以保證這三千人按時抵達,是也不是?”
“末將知道一條近路,只是極為難走,不適合行軍!”
“再配你三千良駒,能不能做到?”
“若是如此,末將願立下軍令狀!”
“好!到阜南之後,先將南宮仕關押,之後想辦法聯絡上太子和建威將軍,屆時一切都要聽從太子與建威的吩咐,可記下了?”
“是!”兩人心中疑惑更重,聽從太子可以理解,可太子不是失蹤了嗎?那建威將軍更是摸不著頭腦,不過一個六品官,如何能夠讓元帥如此重視?只是再怎麼不解,此刻除了聽令,別無選擇,故二人領命而去。
“嶽軍,立刻在營中嚴密排查,看是否混進了什麼人;木飛,你想辦法查一下,到底是誰延誤了軍情!”
“是!”
帳中一時間只剩下楊子龍一人,他坐在案前沉思片刻,提筆將所遇之事寫入奏章,並將貞渝郡君預知未來之事寫入密文,八百里加急地送往了京城。
而此時的青顏已經連夜進入阜南城,並在諸葛睿的帶領下躲過了重重排查,走進了一棟民宅之中,完全不知道凌豐的無心之失即將給她帶來天大的麻煩。
“少爺,這是屬下的摯交,當時若非他家中有七十老母,定然與屬下一同離開阜南,沒想到幾日不見,他的母親卻已仙逝。”諸葛睿指著身邊還穿著孝服的書生說著。
“在下陸游,見過公子。”
“不必多禮!今日連夜到訪,確有急事,還請見諒!”青顏連忙隔空扶其起身。
“公子客氣了,諸葛兄一向正直,他帶來的人定然不會是奸佞之徒,因而能夠幫助公子,是陸某的榮幸。”
“即如此,我便直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