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四人見此,紛紛做了個禁口的動作,想著:若是讓小姐知道他們這一行人單憑她的描述便嚇成這個樣子,不知要被小姐嘲笑多久。思及此,他們恍然大悟,想來公子也是想到此處了吧。
另一邊,青平於不遠處的林中與常天佑對面而視,在青顏描述五馬分屍之時,他便感覺到了對方的氣息,只是想到上次其對小姐的相救,便沒有出口聲張,兼他並未感受到惡意,故而隻身前來。
“何事?”青平一向惜字如金,與之保持著一定距離,警惕地開口。
“無事,只是來見識見識什麼是五馬分屍。”常天佑尷尬地說著,這還是他首次偷聽他人談話,被人發現,這種感覺還真是丟臉。
“果真如此?”
“自然!”
“哼!真當我是草包?”
嘭——嘭——
青平言畢,一劍揮出,便見常天佑身後的兩顆粗壯的竹子應聲而斷,袁儒逸與常衛面色難看的落在地面。
“他們難道不是與你一道的?說吧!究竟目的為何?”
“兩個跟屁蟲而已,隨意!”常天佑早就知道他們兩個人跟在自己的身後,只是並未理會,卻不曾想自己都被人發現了,他們卻還自以為是的藏著,如今被人挑明,他們丟人,自己更丟人,反正對方也沒有殺心,讓其教訓教訓他們,也不是什麼壞事,故而一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就遠離了是非之地,全然不自知這一切分明是他引起的。
“天——!”袁儒逸大怒,常衛面色難看,卻不敢說什麼,而後見青平提劍而來,火氣上湧,毫不猶豫的出手,卻也不敢太過份,他不是傻子,只憑主子與面前之人的對話便知兩人即便不熟悉,卻也不是敵對,萬一主子對他極為欣賞,那自己的結果豈不是更遭?
袁儒逸卻是不管不顧處處殺招,只可惜他的身手比起青平還有一段距離,沒幾個回合,便敗下陣來,站在常天佑的身邊怒目而視這個始作俑者。
鏗——
兩人手中的利劍撞擊之後,同時落在彼此的肩上,青平挑了挑眉,他感覺到對方並未出全力,然卻並不擔憂,自己也留有後手,不是嗎?
“怎麼回事?”凌珊本是尋青平而來,卻不想見到這一幕,面色陰沉,提劍站在了他的身後,卻在看到常天佑的瞬間,驚詫出聲。
“但願你們的目的只是如此,否則下一個被五馬分屍的會是你們!”青平收劍,拉著凌珊漸漸遠去,然警告的話語卻響徹耳際。
“常天佑,你剛才太過份了!”袁儒逸見人已走遠,立刻怒聲吼著。
“我讓你們跟來了嗎?我讓你們自以為是的躲在暗處了嗎?”他望著青平離去的方向默默沉思:真是一個高手,跟在一個女子身邊可惜了,以後有機會定要奪過來。
“你!”袁儒逸氣急,指著他的背影,半天罵不出一句話來。
“公子,可還要看什麼五馬分屍?”
常衛上前一步,此刻他忽然也對這件事情有些好奇,能夠讓公子前來觀看的應該不是什麼俗物,只可惜之前為了怕公子發現,距離太過遙遠,什麼線索都沒有聽到。
“自然要看!”
他轉身走向學院後山,暗忖:她所說的焚屍地,應該就是那裡,真是沒想到,那幾具屍體竟是被她給燒了,原先還以為她會報官呢,如今看來手段竟比自己想象的要狠辣許多。
青顏帶著以寒、以萱走出楠竹院,直奔後山,兩女跟在身後,忐忑不安,卻又不得不跟著。
江惜仁、陳東、凌藝等五人已經牽了五匹好馬站在此處等著,凌珊與青平壓著完全失了冷靜的戒嗔站在一旁,後者看到那五匹,頓時開始了劇烈的掙扎。
“嘴堵上了?不錯!免得一會慘嚎起來,驚了這一山的猛獸。”她莞爾一笑,聲音極為動聽,可於眾人的耳中卻感覺陰風陣陣。
躲在暗處的常天佑雙眉一挑,之前只是聽聲音,如今在配上這嗜血的表情,實在是很有看頭。
“凌武、凌藝、凌豐、凌珊、青平你們五人上馬,舅舅、陳東將我們的戒嗔小和尚綁緊了,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不綁緊了效果可不好看!”她見一切準備妥當,立即笑的眉眼彎彎,暗忖:真當我不知你們之前怎麼想的?我殘忍?殘酷?那就讓你們親自感受下。
江惜仁與陳東一聽頓時腿軟了下,他們可不比凌珊、青平等人,出生入死,手上的人命都不知繁幾,前者雖然會武,心也夠狠,卻一直都是發號施令,從未真的動過手,後者更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如今參與其中,真真是驚的二人掉了下巴,剛想與之求情,卻見她笑的見眉不見眼,立即明白,今兒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