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術??!!”老道士目瞪口呆,呆如木雞的聽著自己便宜學生家的坦率直言,只覺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嘴裡喃喃的自語說出了平衡術。
實際上,任何一個合格的帝王都不會相信任何學派的學說,只會挑選合適且用著順手的學說來使用,簡而言之就是沒有最好的,只有有用的,需要維持各方的平衡,以達到自己的最高權威。
可讓最讓老道士崩潰的是,朱瞻壑說的這些東西根本就沒人教他呀,他咋就直接學會了?!自己也沒教他呀。
“這誰教你的??!!精吹牛皮,走走走,趕緊走,我要睡覺了,今天不管飯”老道士聽了自己便宜學生的話,心態有些崩不住了,直接開始趕人。
眼看老道士開始趕人,朱瞻壑也是知道,今天是混不上一頓素齋了,只能老實的回家混飯吃了。
“老師,你這時候睡覺?”朱瞻壑看了看外面還沒有下山的太陽,有些無語的看著自己面前耍小脾氣跟老小孩一樣的老師,嘆了一口氣,無奈的問道。
“你管我?!快走,快走”老道士顯然是個記性很好的,根本沒忘今天試探幾次,什麼話都沒套出來,於是板著臉,繼續趕人。
“好吧,那老師,演壑告辭了”朱瞻壑只能朝著老道士拱拱手,表示自己要離開。
老道士也是不耐煩的擺擺手,示意朱瞻壑趕緊走,連頭都沒抬起來看他一下。
朱瞻壑無奈的搖搖頭,把玩著手裡的木如意,轉身離開了。
剛一出門,還沒等朱瞻壑回頭留戀一下,就聽見“砰”的一聲關門聲,朱瞻壑轉頭,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老師的騷操作,老道士在朱瞻壑出門的一瞬間,直接就一把房門關上了。
“哎”朱瞻壑有些無奈的抽了抽嘴角,甩了一下手裡的木如意,就無奈的搖著頭,邁步繼續出門去了。
“噠噠噠”聽著朱瞻壑的腳步聲逐漸遠去,老道士張正恆一臉的無奈,在屋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這個漢世子什麼個情況?難道真的是天生的帝命嗎,他從小接受的根本就不是帝王教育,只是簡單且常常規的皇室教育,怎麼會有這樣宏大的眼力?”老道士張正恆獨自一人坐在屋裡的椅子上,一臉的沉思,他根本想不通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朱瞻壑有現在這樣的眼界。
可以說這幾年以來,老道士每天都跟朱瞻壑有接觸,但老道士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關於有人教導朱瞻壑為君之道的痕跡,就連永樂皇帝暗中培養的痕跡都沒有,這讓老道士心裡清楚的知道,那就真的只有一個可能了,就是自己之前的猜測,這小子是天生的,不需要任何人教導!
難道這小子跟漢高祖皇帝劉邦,太祖皇帝朱元璋一樣,都是天生的?老道士陷入了深深的懷疑之中。
另一邊,朱瞻壑已經來到了道觀的前院,再次遇見了金豆這個小道童,這小子正滿臉期待不時觀望道觀後院的路,顯然是等著某人出來給他買糖葫蘆呢。
“金豆師侄!”朱瞻壑看著一臉緊張的小娃子,很是喜歡,於是主動上前跟他說話。
“演壑師叔,你這都進去好久了,我還以為你走了呢”小金豆看見朱瞻壑之後一臉的開心,滿臉期待也有些侷促的看著他。
“我怎麼會先走呢,我可是答應給你買糖葫蘆的,走,我們現在就去”朱瞻壑看著比自己小了六七歲的小金豆,跟看自己弟弟一樣,說完就率先出門了。
“真的?我就知道演壑師叔最好了,肯定不能騙我,師叔你等等我”小金豆聽了朱瞻壑的話,一臉的開心,差點就蹦起來了,也不看門了,急匆匆的跟上了朱瞻壑的腳步。
朝天宮外,劉二牛等人已經在列隊等著他了,遠遠的看見朱瞻壑從道觀裡出來,立馬振奮精神,列隊迎接。
“世子爺,您出來了,咱們接下來去哪裡?”劉二牛趕緊迎了上來,恭敬的對著朱瞻壑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