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第二種可能為真，那麼很難想象，一個王朝的誕生與覆滅都是大事件，當有濃墨重筆的記載。
可如今別說記載了，就連名字都沒有留下。
開國皇帝是誰，王朝存在了多少年，有多少渡劫期修士，因何種問題覆滅，為什麼沒有一丁點記載……這些通通無法知曉。
最關鍵的是最後一個問題，這或許抹去不朽仙子存在的方法有相同之處。
“仙子，仙人隕落有什麼天地異象嗎？”
不朽仙子被這個問題問的愣住了：“歷史上就沒發生過仙人隕落的事情，誰知道有沒有異象……哦不對，我死過。”
“我也不知道死了以後發生什麼事情，大概是沒有吧？”
不朽仙子說的不是很確定。
“沒有異象。”雲芝替不朽仙子回答了這個問題，引得陸陽頗為詫異。
大師姐是怎麼知道的？
陸陽沒有深究這個問題，仙人隕落不會有異象，換句話說，仙人隕落也可能沒有人知曉。
上古四仙為何沒有復活不朽仙子？
是不想復活，不能復活，還是壓根不知道不朽仙子已經隕落了？
不對，就算當時不知道仙子隕落，長達三十萬年的時間總該知道仙子出了問題，需要復活。
“不要再想這個問題了。”雲芝沒有在壁畫前過多停留，徑直離開，陸陽和不朽仙子趕緊跟上。
“遺蹟中唯一的文字就是壁畫上的那些，既然現階段想不到答案，那就等資訊蒐集足夠多以後再去想。”雲芝提醒陸陽不要鑽牛角尖，把自己困死在這個問題上。
陸陽很聽雲芝的話，點頭不再去想。
“這片遺蹟有十九塊懸浮平臺，數量雖多，但佈局大同小異，都是一些建築物。”
大師姐攤開手，於掌心中構建出這片遺蹟的模型，十八塊懸浮平臺呈拱衛狀，圍著其中最大的一塊懸浮平臺，佈局規律，像是在進行某種祭祀活動。
最大的一塊懸浮平臺上，樓閣林立，也呈現拱衛狀，護著最中心的祭壇。
三人要去的，便是這處祭壇。
不朽仙子越看這種佈局越眼熟：“這種祭祀方式，怎麼跟上古時期祭祀我一樣？”
“跟祭祀仙子一樣？”
不朽仙子點頭，又道出一則仙人秘聞：“對啊，我成仙以後，應天仙他們不是硬塞給我一個星球嘛。”
“他們就說成仙了，要有信徒，這樣方便彰顯自身偉力和仙人尊嚴，我說這樣好麻煩，他們就說這都不礙事，他們可以幫我設計一套祭祀流程。”
“這處遺蹟的祭祀方式跟應天仙他們設計的差不多，他們說十八這個數字在修仙上有特殊意圖，九為極致，十八就是雙重極致，是極限中的極限，這種祭祀方式寓意著我獲得了十八種加持，可令我永世長存，無增無減，是最高規格的祭祀，他們四個人都不這麼搞。”
陸陽倒吸一口冷氣，仙子好大的牌面，四位仙人出手，就為了給她設計一套祭祀流程，還講解設計理念？
上古四仙生性豁達啊，全然不在乎不朽仙子給他們處處搗亂，或許唯有這樣的心態，才能成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