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回到王宮裡。
江聿懷一句話沒說,只是將虞歸晚抱回臥室裡。
江西拎著醫藥箱跟上。
公孫青塵不太放心,也想跟上去看看。
結果被秦語微攔下來了,“你這會兒跟上去,想讓囡囡多哄一個人嗎?”
公孫青塵:“……”
他看了看樓梯間的方向,最後還是沒有跟上去。
此時,樓上。
虞歸晚看著江聿懷將她放在床上後,又去盥洗室拿了條熱毛巾出來。
她手上還有不少乾涸的血跡。
看上去是挺觸目驚心的。
男人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腕,避開掌心的傷,小心翼翼地將傷口四周的血跡給擦乾淨。
“醫藥箱放下,去樓下廚房裡將燉盅拿上來。”
出門前,他就在廚房裡燉了湯。
江西恭敬地應了聲,“是。”
他放下醫藥箱,便離開了臥室。
虞歸晚目光落在江聿懷的臉上,見他緊繃著的一張臉,頓了下,問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本來等著虞歸晚哄他的江聿懷聽到這話,抬眸看了她一眼,“?”
女生臉色也沉了幾分,定定地看著他,“七歲,三百多鞭,三爺,你挺厲害的嘛。”
江聿懷:“……”
他頓了頓,放下手中的毛巾,無奈地開口,“晚姐,你故意的。”
虞歸晚眸子微挑,靠在床頭上,絲毫沒有掩飾。
故意是故意的。
但確實,也是心疼的。
她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件事。
之前江西他們也只是說江聿懷離開諾曼家族的時候,並不輕鬆。
其實,在她看到布萊恩和長老團見到江聿懷的反應就知道了。
當年肯定是發生了一些事情。
不然的話,怎麼可能一聽到或者是見到江聿懷,都嚇得半死,還一直說他是瘋子。
三百多鞭在某種程度上,對虞歸晚來說其實並不多。
光是她被牧塵紮了幾針,受到針劑的反噬時,那種痛楚絲毫不比外傷要輕多少的。
但虞歸晚就是看不得這樣的痛落在江聿懷的身上。
這也是為什麼剛才在諾曼家族的時候,會這麼生氣。
江聿懷可以過去。
但在她這裡,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