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還不想說，那他就等，總會等到她願意說。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他的小姑娘有什麼事情總會告訴他的。
他們之間向來沒什麼秘密。
半晌之後，墨麒肆才聽到顧含舞開口。
她說：“阿肆哥哥……”
“嗯，阿肆哥哥在。”墨麒肆輕應。
又是一陣沉默過後，顧含舞再次開口。
“阿肆哥哥，我……我都想起來了……”
果然。
看來他沒有猜錯，小姑娘的確是恢復前世記憶了。
想來，應該是戰神之力甦醒的緣故。
雖有所預料，但墨麒肆還是開口問道：“乖乖想起來什麼了？”
“想起來我們的前世……”顧含舞回答。
“想起來我是祈願仙子，你是魔界之主……”
“想起來我們在祈願樹下拜了堂，在三生石旁立了誓……”
“想起來……”顧含舞的聲音哽咽了。
“想起來你是個大笨蛋！明知滅魔箭滅的是魔，於我構不成威脅，還像個大傻子一樣為我擋箭！”
“笨蛋！大笨蛋！”
顧含舞抬起頭，紅著眼睛瞪著墨麒肆。
她氣不過，扒開墨麒肆的衣服，一口咬在他肩膀。
墨麒肆嘴角帶笑，大手依然一下一下輕撫著顧含舞的頭，目光始終落在顧含舞身上，眉眼溫柔極了。
會發小脾氣了，想來應當是無大礙了。
“我知滅魔箭對你不會有生命威脅。”他輕聲說。
“但即便重來一次，我依然會為你擋下那三支箭。”
低低笑了一聲，他又說：“我的嬌嬌那麼怕疼，阿肆哥哥怎麼捨得讓你疼呢……”
“你就是笨蛋……”
顧含舞捶了下墨麒肆胸口。
“好好，我是笨蛋……”墨麒肆柔聲哄著。
冰涼的淚水滴在他肩膀，墨麒肆輕輕拍著顧含舞的後背。
“我的嬌嬌怎麼還是這麼愛哭……”
“你嫌棄我……”顧含舞帶著哭腔，委委屈屈道。
她鬆開墨麒肆的肩膀，抬起頭，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冤枉啊乖乖……”
墨麒肆給她擦掉眼淚，後捏捏她的臉。
“我哪敢嫌棄你，小壞蛋……不哭了，嗯？”
“嗯……”顧含舞輕輕點頭，再次靠在墨麒肆懷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