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董,我們公司現在的處境已經很艱難了,如果這個時候再把公司寫字樓讓出來,對於我們計程車氣以及公司整體的名譽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這次就算跟他們死磕,咱們也不能妥協。”江氏集團一個高管再也忍不住,突然站起來發聲道。
這裡的高層,都是親眼目睹了那日葉小凡和三少爺兩人是如何在江氏集團作威作福的,兩人堂而皇之的離去,那囂張的面孔這兩日一直就在眾人腦海裡揮之不去。
幾乎每個人都有同一個念頭,那就是恨不得這兩人突然暴斃而亡,還是橫屍荒野被野狗給撕碎了那種。
足可見整個江氏集團上下對葉小凡和三少爺兩人的恨意。
明明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就是這麼兩個加起來不到五十歲的年輕人,竟然將整個江氏集團玩弄於鼓掌。
每個人心中都是無比的怨恨,卻又無能為力。
“沒錯,咱們的公司就是咱們的命脈,斷然不能就這麼輕易的讓出去,而且這也不僅僅是一處公司的事情,這關乎到咱們江氏集團的整個臉面,如果今天咱們讓出了公司,別人會怎麼想,咱們在整個金融圈的威嚴就徹底掃地了。”見有人出頭,立刻便有其他的高管跟著附和起來。
“沒錯,三少爺就算在厲害,他不過是在京城能威風凜凜,這裡是金陵,別人認的是我們江氏集團,咱們已經栽在葉小凡手裡一次了,這次就算傾盡所有,也絕不能跟他們低頭,大不了咱們跟他們剛到底,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他們墊背。”江流的父親站起來發聲道,上次自己兒子在人前受辱,在這些高層領導中,除了江滿天之外,便是他這弟弟心裡嘴惱火了。
有人發聲,眾人立刻跟著附和起來,整個江氏集團是在座這些人的心血,讓他們就這麼把江氏集團的總公司讓出來,這無異於是在他們身上割肉放血,任誰也不能接受這麼窩囊的事情。
江滿天面對眾人的不滿,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如果沒有三少爺竊取了財務報表這件事,就算是讓他傾盡家產跟三少爺死磕他也絕對會爭下這口氣的。
可是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那麼簡單了,不單單是他們說不搬就不搬的問題,也不是怕三少爺對公司進行商業打壓,而是那些存在問題的報表一旦上交,這種後果可就不是損失一個公司總部的寫字樓這麼簡單了。
現在擺在江滿天面前的問題已經很簡單了,要麼是坐著傾家蕩產的覺悟,還要面臨法律的制裁,要麼將這地標性的建築直接讓給葉小凡。
想到這,江滿天的心口瞬間就痛了起來,他江滿天二十歲便在商場打拼,如今五十歲取得了別人仰望的成績,卻沒想到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他的人生就要經歷著如此起伏的大起大落。
“你們說的我都明白,但是咱們公司的命脈現在被人掐住,如果硬著頭皮對著幹的話,咱們這些人很有可能都會面臨牢獄之災,我前不久已經體驗過那種滋味,那裡的生活即便是呆上一天也是度日如年的。”江滿天嘆了一口氣,聲音已經變得異常沙啞。
之前他已經栽在葉小凡手裡一次,還被監禁了一個月,這才剛從裡面放出來,江滿天可不想在回到那種摧殘身心的地方。
這就是三少爺狠毒的地方,他可謂是掐中了江滿天的痛楚,如果沒有之前這一次的監禁,可能江滿天心裡也不會這麼恐懼。
就在整個辦公室的氣氛陷入僵持之時,只見坐在角落裡的江流突然起身,整個人面無表情,就像是丟了魂一樣。
“我同意把公司讓出來!”江流突然開口道。
這話一說出來呢,整個辦公室都炸鍋了。
方才眾人都已經擰成了一股繩,全部統一了戰線,可是江流這時候突然說出這種話,就好像是拿著錐子直接扎破了好不容易吹起來的氣球一樣。
何況這話從任何人嘴裡說出來也不會這麼讓人吃驚,問題是從江流口中說出來的,上一次江流被三少爺羞辱的那麼慘,他心底不該嫉恨三少爺才對嘛,為什麼第一個軟下來的竟然會是他?
江流埋著頭,整個人面無表情,正是因為他知道三少爺這個人恐怖的地方,所以才會說出這種話。
那樣的經歷,他絕對不想再來一次。
不就是讓出一個公司辦公地點嗎,又不是要奪走在座這些人的命,難道這個選擇真的有那麼艱難嗎?
一瞬間,整個會議室內所有的目光全都朝著江流投了過去,一個個眼中皆是憤怒不已。
江流的父親整個臉上都是火辣辣的,立刻呵斥起來。
“江流,你給我坐下,你還嫌自己不夠丟人嗎,你知道你說的是什麼話嗎!”
“爸,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比你們任何人都清楚那兩個人的恐怖,咱們是鬥不過他們的。”江流整個人一臉萎靡道。
“混賬,給我閉嘴!”江流父親氣的衝了過去,一巴掌打在了江流的臉上。
整個會議室的眾人也是無比的氣憤,紛紛指責起來。
而江滿天在亂成一鍋粥的人群中,沉默了一陣後,突然緩緩站起了身,心情無比複雜的望著眾人。
江滿天和江流一樣,都是近距離的感受過那種恐懼,所以他們清楚的知道自己所面對的是什麼。
“我覺的江流說的沒錯,又不是讓我們丟了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咱們記住今天這個仇恨,記住這兩個人帶給我們的恥辱,咱們終有一天會把這份痛苦加倍還回去的。”
話音落下,整個包廂內一片寂靜,所有人全都沉默不語。
砰!
也就是在會議室內一片寂靜時,會議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踹開,緊接著一道玩味的聲音飄了進來。
“這麼不情願做出的決定,要不在考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