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玄士心中滿懷豔羨,非常想問一句“何等重寶如此厲害”,但最終沒膽子問出口。
老實說。
這位副掌殿根本就不相信所謂的“僥倖”。
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再強大的玄器,倘若落在弱者手中,絕對無法發揮出威能,好比小馬永遠拉不動大車。
唯有實力與玄器相匹配,方可真正發揮出玄器的威力。
換而言之,副宮主大人的真實戰力,恐怕早已遠遠超出了中階玄士的範疇。
冷天涯深吸一口氣,真心實意的稱讚道:“程副宮主大展神威,為泰安小玄宮誅除了強敵!”
原本對於年輕得不可思議的副宮主大人,其實這位玄師內心深處懷著一絲淡淡的優越感。
身居高位又如何?
實力終究不如我!
區區玄士而已,萬一突然遭逢一場大危機,大機率會隕落而亡,榮華富貴付諸流水。
這一刻。
冷無涯心中暗藏的優越感,悄然消散一空,唯剩滿腔的敬畏。
程瀚換了一個話題:“對了,既然冷副掌殿過來了,我正好有一樁事情託付於你。”
冷無涯的態度不自覺變得更恭謹了:“請副宮主示下。”
這位年輕的副宮主,以玄士之身,卻能斬殺一隻比高階玄師更強的怪物,他不敢不恭敬。
程瀚沒有客氣,徑直吩咐道:“此事應有一位幕後黑手,我打算施展秘法指明對方位置,請冷副掌殿協助追捕,如何?”
既然對方有意靠攏,他並不介意給一點好處。
冷無涯的神色變得興奮起來:“敢不從命!”
他心知肚明,這是副宮主有意分潤出一部分功勞,否則對方有能力殺死巨怪,難道就對付不了幕後黑手嗎?
程瀚轉頭看向小舅子,吩咐道:“長雲,你去把虞玉蘭叫過來。”
錢長雲趕忙回了一句“好的”,屁顛屁顛的請人去了。
很快。
虞玉蘭被請了過來。
程瀚溫聲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虞玉蘭的態度恭謹至極:“回稟副宮主大人,先前還感覺頸部不時產生痛感,現在完全消失了。”
程瀚輕輕點了點頭。
他一聽便知,這必定是祈生會的主教,發覺情況不太對勁,便暫時中斷了對寄生傀的操控。
冷無涯瞥了一眼虞玉蘭,有點不明所以。
程瀚解釋道:“虞小姐被幕後黑手悄悄種下了寄生傀,我及時察覺到了異常,才判斷出了軌道車將遭遇襲擊。”
這算是對外交代一下前因後果,亦是最合情合理的解釋,任何人都不會覺得其中有異。
誰也不會想到,這其實是一次有預謀的釣魚行動。
冷副掌殿怔了一下:“寄生傀?”
他忍不住說道:“據我所知,寄生傀潛藏於意識底層,唯有藉助專用精神玄陣,方可反向溯源找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