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邊的幾名乘客,聽到兩人的對話,神色透著明顯的懷疑。
一名年輕的男性乘客,有意無意的咕噥道:“只是結印者而已,又不是戰士,口氣還真大!”
這貨頓了一下,聲音又高了一分:“我也是結印者,我從來不覺得普通方法沒用。”
程瀚微微一笑,也不生氣:“每一位結印者的體質不同,對武技的理解不同,對修煉方法的適應能力也各不一樣。”
雙胞胎聽得似懂非懂,但還是努力的聽。
男乘客只是“呵呵”了一聲:“大道理誰不會講?”
程瀚自顧自說道:“鍛鍊的法門千變萬化,所謂‘因人制宜’,只有笨蛋才只會因循守舊,聰明人應該選擇更適合自己的辦法。”
男乘客聽到“笨蛋”一詞,臉色立即一變:“你踏馬什麼意思?”
此言一出。
觀景廳內的氣氛立即繃緊了。
程瀚渾不在意,繼續說道:“比如我在繪畫的過程中,右手並未觸碰到鉛筆,兩者之間其實有一個非常小的間隙。”
男乘客瞄了一眼繪圖架上的畫作,神色變得驚疑不定起來。
作為結印者,這傢伙自然明白得很,假如這句話屬實,這確實是相當厲害的鍛鍊方法。
程瀚衝著鉛筆招了招手:“就是這樣。”
伴著這個動作,鉛筆“嗖”的一下飛了過來。
程瀚伸出兩根指頭,做出一個“虛夾”鉛筆的架勢,手指與鉛筆之間有著明顯的間隙。
他又做出“寫字”的架勢:“用這種法門練習,可以鍛鍊對勁力的細微控制,我個人覺得效果非常好。”
說話之間。
只見一行工工整整的大字,迅速出現在紙面,沒有一丁點潦草之意。
男乘客呆呆看了幾秒,站起身來一言不發的走了。
任何人都看得出來,這傢伙被結結實實的鎮住了,沒臉再待在這裡,只好灰熘熘的走人了。
雙胞胎姐妹則看看畫板,又望望程瀚,兩張一模一樣的小臉,帶著顯而易見的崇拜之色
程瀚笑了笑,對著她們說道:“走吧!我送你們回去!”
雙胞胎姐妹一齊點頭:“好!”
程瀚迅速收拾好東西,領著兩個小女孩離開了。
過了一會。
觀景廳內有人低聲議論起來。
“剛才那一招很難嗎?”
“當然很難!”
“就這麼說吧,用勁力隔空控制鉛筆,鉛筆一定會不停的抖動,尋常結印者能將勉強寫字就不錯了。”
“韓先生居然寫得這麼工整,這絕對是非常高明的技巧!”
“原來如此!”
“虧我還以為韓先生整天無所事事的畫畫,原來人家鍛鍊起來比誰都努力。”
“是啊,大家都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