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霧氣開始蔓延,所有的人都戴上了口罩,開始他們例行的排查,法醫帶頭在河裡打撈著,雖然心知不報什麼希望,但是顧清越只有一句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陳警官為難地看著顧清越,眼裡略過一抹複雜的神色,“具體的情況,我們還要跟進法醫的進度,現在確實是找不到人,如果想要找到的話,還是需要一點時間。”
“有多長時間?”顧清越幾乎是下意識問了出來。
他雖然不是警察,但是他也知道,二十四小時是黃金期,如果找不到的話,那麼時笙遇險的可能性就太了不止一倍,這樣的情況下,告訴他需要時間?
陳警官知道他現在正怒火攻心,也不敢跟他辯解,只道,“目前我們所能做的所有的安排,就是這樣,沒有辦法再做具體的安排了,而且,你也知道的,人手本來就不多,但我們也盡力的去總局抽調更多的人手過來。”
他已經把態度放這兒了,希望這個閻王能暫且放過他,就算他是一個警察,也需要時間破案啊。
顧清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將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顏沫沫的身上,她現在已經被銬了起來,整個人都像一個敗家之犬一樣,跪坐在地上,目視著法醫正在檢查的那一片河域,眼裡一片清冷之色。
“時笙到底在哪裡,你把她怎麼樣了?”顧清越再也忍不住這種猜忌的相思之苦,一把抓住了顏沫沫,“她在哪裡,你說,她在哪裡?”
可是不論他怎麼搖擺,顏沫沫就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只冷笑著,“如果我現在說了,你還肯放過我嗎?”
“你想得美,如果時笙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顧清越咬著牙,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個女人浸到河水裡去,讓她也嘗一嘗,到底在那裡面,有多麼的痛苦。
可是顏沫沫卻呵呵一笑,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你知道嗎?所有的人都認為我最後一定會和你在一起,我們會走到最後……”
“痴心妄想,”顧清越眸子裡閃過複雜的情緒,腦海裡有一閃而過的他曾經跟顏沫沫在一起的美好時光,但是她做出了一系列狠心的決定,讓他幾乎生不如死,是時笙,是她一直陪著他,從最初最艱難的時候,一直走到了現在。
他的心早已淪陷,顏沫沫現在說這些話,只會讓他覺得噁心。
“呵呵,你當初可不是這麼對我的顧清越,當初是誰哭著喊著求我留下來的,不是你啊?現在呢?我留下來了,可是你,早就愛上了別人。”顏沫沫大聲的吼叫著,她心裡也苦悶。
即便她做了那麼多的錯事,壞事,可是自始至終,她最愛的,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啊,如果不是因為她走投無路,她至於做到今天這個地步嗎?
可是誰幫過她一把?在她最困難的時候,誰幫過她一把嗎?
沒有,他們一個個見她如見蛇蠍,沒有人想從深淵裡拉她一把。
如非至此,她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而且,時笙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信任她,甚至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交由她來打理,結果呢?
她搶走了她最想要的那個男人,連她最後的退路也不給,如果她還能允許她跟他們和平共處,如果她還回了從自己這裡拿來的東西,那麼她又何必走到這一步?
顏沫沫清冷一笑,淡漠地看著顧清越,“她死了。”
“屍體呢?”顧清越咬緊牙關死死地盯著她,像盯著一隻讓他噁心的蒼蠅,“你怎麼把她弄死的,她的屍體在哪裡?”
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時笙已經死了,她現在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了,但是顏沫沫非常的篤定,她冷笑著看著他,“是啊,我把她殺死了,我用石頭敲碎了她的腦袋,然後把她扔進了河裡,而且還綁了一大塊石頭……”
“混蛋!”顧清越幾乎要發瘋,他掐了顏沫沫的脖子怒吼著,“你再說一遍?你再給我說一遍?”
可是顏沫沫卻緊閉了眼睛,看都不看他一眼,她還要說什麼?說一下作案細節嗎?
不,她怎麼可能把實話告訴他?看著他越痛心,她的心裡就越痛快,沒錯,她就是要讓他痛,他越痛,才證明,他越會把自己記得牢。
“我不能以你愛人的身份長長久久的待在你的記憶裡,那麼,我就以另外一種身份跟你長長久久的待在一起,日後你一定會想起我來,等你想到我的時候,一定會痛苦萬分,顧清越,痛苦才會讓人銘記,你一定會記住我的,哈哈哈哈。”
顏沫沫像一個瘋子,或者說她現在已經徹底的癲狂了,她愛而不得便要毀滅。
“把她帶走。”顧清越再也不想看她一眼,銘記?她修想,在看不到時笙的人之前,她說的一個字兒他都不會信。
兩個警察銬著顏沫沫,正準備把她往警車裡帶,陳警官走了過來,他輕聲說,“把她直接帶回審訊室裡去,一會兒直接對她進行審訊,必須要找到死……受害者。”
本來是想說死者的,但是想到顧清越的那個樣子,他趕緊改了口。女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