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時間裡,顧清越差點把C市給翻了個底朝天,但是依然沒有找到時笙的下落,顧清越頹廢的坐在椅子上。
眼上那重重的黑眼圈足以正明他一夜沒睡,顧清越雙手捂著臉,頭髮也有些凌亂了,昨天忙碌工作了一天,晚上還沒來的急休息便四處找人。
顧清越也是人,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堅持不住了,每當他困的快要睡過去的時候,腦子裡就想到了那個身影,時笙現在還不知道死活,一晚上就沒有回來,顧清越慢慢的已經失去了理智。
拖著疲憊的身子努力的想要從椅子上起身去繼續尋找時笙,顧清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走了多少路,此時腿已經疼得站不起來了。
嘴裡也是有渴又苦澀,顧清越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在飲水機前用杯子接著水,看到杯子裡的水,顧清越忍不住嚥了咽嗓子裡並不存在的口水。
當在此時章燁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章燁的臉上因為急跑的原因,臉色通紅,還在不停的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章燁看到顧清越杯子裡接好的水,眼睛一亮,連忙從顧清越的手裡把那杯水接了過來,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章燁只覺得此時的這一杯水比他以前喝過的飲料都要甘甜數倍。
“謝謝啊!”章燁把杯子中的水喝光又把杯子還給了顧清越,此時的章燁完全沒有看到顧清越那越來越黑的臉。
“對了,我查到時笙的線索了,她好像是在醫院。”
聽到章燁的話,顧清越也顧不上生那杯水的氣了,連忙拉著章燁的領子,“在醫院?是不是她手受傷了,還是……”
顧清越不敢再向下面想下去了,鬆開了章燁的衣領,顧清越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別說那麼多了,來帶我去!”
章燁連忙應了聲好,便又拿起了電話,向查到線索的那人問清楚了具體位置,便帶著顧清越趕去了。
醫院裡,醫生已經為杜澤縫合好了傷口,手上也很成功,可是他就沒有之前的時笙那麼幸運了。
杜澤的胃直接被刺穿了,可以見得那個行兇者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這個傷勢恐怕要修養個很久才能保證以後儘量的不留下後遺症。
時笙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杜澤,心中是五味雜陳,說不心疼和感動是假的,眼前這個男人,幫過自己那麼多次,這一次又替自己擋下了著一刀。
時笙覺得杜澤的恩情自己是沒有辦法還完了,時笙知道杜澤喜歡自己,可是她已經又了顧清越,她覺得要是杜澤醒來對自己提什麼要求都不算過分,只要不違背自己的原則。
現在時笙只希望杜澤能夠早點醒來,時笙也是一晚上都沒有睡覺,先是等待杜澤做手術,手術進行了大概三個小時,以後醫生便讓時笙觀察杜澤的傷口有沒有惡化,如果是惡化了必須及時去叫醫生。
就這樣來回的折騰了一個晚上,時笙揉了揉有些犯酸的眼睛,還打了個哈欠,現在杜澤已經度過了最危險的那幾個小時了,想到這裡時笙便趴在了床邊睡了。
此時顧清越已經到了醫院門口,顧清越下了車便向醫院裡跑去,他現在真的很想知道時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章燁在後來追著,很顯然他是沒有顧清越跑的快的,“顧總等等我啊。”
顧清越卻沒有一絲想要停下來等章燁的意思,頭也沒有回的就向醫院跑去。
問了一下護士具體位置,顧清越變向那個病房趕去,到了病房門前顧清越停下來,放著門把手上的手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開啟這扇門。
顧清越真的很怕看到的是時笙受傷躺在床上的畫面,或者是孩子沒有了,顧清越不敢在想下去。
此時章燁已經趕了過來,看到站在病房門前的顧清越呆愣在原地有些好奇的問道:“顧總,你怎麼不進去啊?”
顧清越也覺得無論時笙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都要去面對,顧清越被上了眼睛,手上一用力開啟了病房的門。
顧清越慢慢的想開了眼睛,入藥的便是那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有些刺眼的陽光,而病房裡,一個女人坐在板凳上,上半身卻趴在床上睡著了,病床上卻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男人。
看到時笙沒有什麼事情顧清越那顆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走到時笙的身邊,顧清越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正在睡覺的時笙身上。
顧清越其實一眼都看到床上躺著的人是杜澤,而他的妻子卻夜不歸宿,而且還不接電話,自己辛辛苦苦的找了一晚上,說不生氣是假的。
顧清越現在只是想等時笙醒來到時候再問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如果時笙說不出個所以然的話,顧清越也不會脾氣好到可以容忍自己的妻子,夜不歸宿去陪別的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