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當日在“警世菩薩”面前露醜的“仙師”,怒喝道:“五福瘟君,你這是什麼意思?殿下說讓我們自行決斷,不是讓你們三兄弟——”
“殿下,出事啦~~”李安民越過舞姬和端菜斟酒的侍女,擠到太子跟前,焦急道:“妖蟬不見了!”
“妖蟬不是在居賢閣?”太子呆了呆,有些沒反應過來。
“不知所蹤,確定不在居賢閣內。”李安民道。
太子捏緊酒杯,聲音中帶著些殺氣,“居賢閣的侍女和侍衛呢?”
妖蟬被安置在居賢閣,理論上,一天到晚都有侍衛守在門口。
無論妖蟬需不需要,都有侍女貼身服侍她們壓根不是在服侍他,而是在監視他在詠河宮的一舉一動。
“他們被‘妖氣’所迷,將一個枕頭當成在軟榻上打坐唸經的妖蟬。”李安民道。
“咔嚓~~”太子手中酒杯被捏碎。
“妖蟬,想幹什麼?”他咬牙切齒道。
向天師分析道:“先前溫丹霞過來,動靜不小,且妖蟬一直有自己的訊息渠道。
他和我們一樣,知曉羽鳳仙已死,又明白殿下不待見自己,乾脆帶著西八仙離開了迎祥府。”
李榮基將目光投向李安民。
李安民滿頭是汗,眼裡有濃濃的擔憂。
“有這個可能,也可能是.殿下,或許我們該派人去天寶居探一探情況。”
李榮基眼皮子不受控制地輕輕抽動,“天寶居發生了什麼,和孤有什麼關係?”
李安民怔了怔,逐漸冷靜下來,點頭道:“關家的私事,的確和我們無關。”
如果天寶居取骨之事進展順利,他們去打探訊息,必定被溫丹霞、關城隍纏上,沾染更多因果,甚至坐實了“主謀”的身份。
如果天寶居發生變故,他們越發不能去沾染更多因果。
“諸位,我們繼續喝。”李榮基重新找了個酒杯,並將冷酷的眼神看向一眾停下來的舞姬和樂戶,“你們還傻愣著幹什麼?繼續跳,繼續唱!”
舞姬慌忙起舞,樂戶慌忙演奏。
殿內再次歌舞昇平,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才怪。
眾賓客端起酒杯默默喝酒,再沒人說話。
剛才李榮基還覺得飢腸轆轆,打算好好犒勞自己的五臟廟。
這會兒看著滿桌熱氣騰騰的珍饈美味,他連一杯水酒都喝不下去了。
“殿下,救命~~”
大概半盞茶的時間,殿外忽然傳來淒厲的嚎叫。
太子眼皮子跳動更快。
“砰!”他猛地一拍桌子,對眾呆滯的客卿大吼,“殺了她,立即殺了這個擅闖宮闈的賤婦!”
“殿下,這種時候殺人滅口,是不是太遲了些?”一聲幽幽的嘆息,似乎從很遠的地方飄進殿內。
“羽鳳仙!”
殿內眾人先齊聲驚呼,接著不約而同緊閉嘴巴,緊張地往遠離殿門的方向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