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從霍格沃茨退學的巫師可不多。
博恩斯的聲音略顯冷硬:“你被指控嚴重違反保密法,並因此被稱為巫師界的敵人,你對此有何回應?”
莫里斯聽到這句話,終於露出了一抹冷笑。
他的眼神掃過審判席,最後停在福吉和烏姆裡奇身上:“巫師的敵人?是我,還是你們?”
整個大廳瞬間安靜,所有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了這個被鐵鏈束縛的男人身上。
“如果小偷偷走了你的錢包,你把錢包拿回來,那麼,你算不算小偷?”
沒等這個問題引起反響,莫里斯繼續說道。
“九年前,伏地魔倒下,戰爭結束。”
“這本該是我們重建的開始,是我們走向光明的時刻。”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直視福吉和烏姆裡奇,“可是,那些聲稱是我們領袖的官員呢?他們都做了些什麼?”
“他們私下收受純血家族的賄賂,停止了對他們的審判。”
“那些發動戰爭的純血家族,戰敗後理應對我們進行賠償,但這些賠償呢?它們進了誰的腰包?”
“這些所謂的賠償,變成了他們權力和財富的資本,卻讓那些在戰爭中失去家園、親人的巫師們相互扶持,渡過那段艱難歲月。”
“他們被巫師選上來,享受著普通巫師賦予他們的權力,卻與純血家族沆瀣一氣、同流合汙。”
莫里斯聲音清晰地在寂靜的大廳中迴盪。
“我想請問,這樣的行為,算不算是犯罪?”他再次頓了一下,視線緩緩掃過旁聽席和審判席,緩緩啟齒道:“如果你們不知道的話,我告訴你們——這才是犯罪!”
大廳內一片死寂,彷彿連空氣都被抽走了。
福吉的臉色變得鐵青,他憤怒地指著莫里斯,朝著博恩斯發號施令道,“讓他住嘴,這是在法庭,不是在演講。”
博恩斯卻穩穩地搖了搖頭,手中小木槌輕輕敲擊了一下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響,“繼續說下去。”
莫里斯愣了一下,對博恩斯的態度感到意外,但他很快恢復平靜,微微點頭後轉向旁聽席,目光掃過那些低頭不語的巫師們。
他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們只是想要拿回九年前被偷走的東西——名正言順,理所當然。”
“這不是挑釁,也不是犯罪,這是我們對抗無能和腐敗的魔法部的基本權利。”
“如果我真的有罪。”
“那麼我的罪過就在於......保衛了英國普通巫師的權利。”
最後一句話,徹底點燃了威森加摩審判室裡被壓抑許久的情緒。
旁聽席上,一些巫師開始低聲議論著。
他們不再談論著英國糟糕的天氣,也不再討論著這場審判的終點,只有一個話題在他們討論的中心,那就是——公平。
曾經和現在巫師社會的分配製度,真的公平嗎?
福吉憤怒得幾乎要站起來,嘴唇微微顫抖,他正準備說話,烏姆裡奇卻悄悄拉了拉他的袍袖,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使他暫時冷靜下來了。
而審判席上的博恩斯依舊面無表情,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片刻之後,她抬起木槌,重重地敲了下去,宣判道。
“本庭宣佈,被告伯恩·莫里斯犯罪成立。”
“判處五年監禁,關押於阿茲卡班,但是——”
博恩斯的話鋒一轉。
“一年之後可以得到假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