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上古森林,幾聲馬蹄響踏破了森林的寂靜。
“小言,我們快進城了。” 一個十二、三歲紅衣女孩對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說道。“進城之後,姐姐帶你去吃好吃的,我們再回家,好不好。”
小男孩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馬車飛快的駛過古老的森林, 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安寧,祥和,平常。這時馬車也不見了蹤影,而在上古森林的深處,一把猙獰的劍散發著血紅色的光芒。這些光芒開始收縮,慢慢地竟然聚壓成一個小點,一個看不見的小紅點。光芒穿越了森林,飛進了馬車,沒入了那個叫小言的男孩子的身體裡,沒人看見,也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馬車緩緩進入了城內,停在了北家門口,小女孩牽著小男孩進了家門。
兩年後。
“誒,你聽說了嗎?北家的二公子今年已經到了習武之齡。北家二公子拜帝求武的儀式,就在今天舉行呢。場面應該極其浩大,我們要不去湊個熱鬧?想我當時拜帝求武的時候,也不過就是上了兩炷香罷了。今天據說會有滿城的煙花,王上都要來觀禮呢。”
“那可不,北家可是我漢國長安的名門望族。連王上都要禮讓三分,又豈是我們這些小民能比的。拜帝求武這麼重大的儀式,他們當然要搞到滿城皆知來彰顯實力呀。不過我們去湊湊熱鬧也好,看看能不能結交到什麼大人物。”
“是的是的,那兄臺我先去了,再晚一點,連站的位置都沒了。”
“同去同去。”
兩個路人急忙向北家趕去 ,這樣的對話,在今天的長安。至少發生了上百次。長安各個小巷,各個角落,裡裡外外都流傳著北家二少爺即將拜帝求武的事情。
紫禁城內,一箇中年男子端坐在王座之上。下面跪著一個華衣老人。
“王上,北家勢以蓋主,萬萬不可不打壓啊。北狂那廝,仗著自己是開國元老,以及王上您的信任, 就看不起周邊的家族,甚至看不起王上。如今,他北家區區一個公子的拜帝求武,都要王上親自去賀禮。那如果是更大的事情,他會要求王上您怎麼做?他這是不把王上您放在眼裡啊!他仗著開國的功勞,做在欺君犯上的事,對王上您都是如此,可想而知,他對我們周圍這些家族到底是怎樣的態度了。皇上,此等國賊,不得不罰。若是再不給他們些教訓,只恐怕,會民不聊生啊。”
“本王知道了,他們家的拜帝求武,是本王自己要去參加的。你這是在質疑本王的決定嗎?”
“王上,臣萬萬不敢。”
“至於北家對你們的態度。本王自有分寸,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
華衣老人走出了紫禁城,回到了黃家 ,滿臉怨恨道。
“唐煜小兒,你這狗王分明就是看不起我黃家,要不是還沒有準備好,不然你的王位早該換換人坐了,繼續得意吧,看看你還能得意多久。還有北狂,你這個老匹夫,你早晚得死。” 他拿起茶杯,就用力往門角摔去。只聽砰的一聲,茶杯變成了粉末落滿一地。
“血衣何在?”
一個身穿黑色夜行服的男子突然出現,跪著了黃家家主的面前。
“屬下在。”
“等到北家拜帝求武的儀式結束後,潛入北家探查,暗中觀察北狂第二個兒子的習武天賦如何,如有必要,直接做掉。”
“屬下遵命!”說完,黑衣男子便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