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的提議說完,常佳樂也愣了愣,他看得出來,大段永謀其實快要到量了,餘飛這樣玩,段永謀扛得住嗎?
但是段永謀並沒有開口拒絕,所以常佳樂也沒有多言,只是看向了段永謀,只要他沒有意見,常佳樂怎麼會有意見?明顯他們三人佔了便宜。
“劉老闆這樣玩恐怕有點狠,我酒量也就一般,要不咱們換個玩法。”
實在沒辦法,酒量不給力,段永謀也不想服軟,可不得不服軟,在酒桌上裝大爺,容易一會兒趴桌子底下變孫子。
“段支書,沒啥問題,你不要擔心,咱們兩個可以再立一個小規矩,這不是有個碗嗎?就這樣,咱們先玩,第一碗滿了我喝掉,第二碗歸你好不好?”
餘飛笑著,一隻手扶著段永謀的肩膀,然後對他說到。
聽完這個分配方法,段永謀愣了愣,然後瞬間明白過來了,餘飛這不是玩遊戲,這是看出來自己喝不下去了,所以主動要幫自己擋酒,但是直接擋的話,在酒桌上就顯得自己太沒有面子了,所以他換了一種很委婉的方法,給自己留足了面子。
常佳樂自然也看出來了,驚訝的看著餘飛,沒想到餘飛這麼義氣。
可是人光有義氣不行啊,尤其是在酒桌上,你沒有酒量光有義氣,很容易把自己喝成二傻子。
就那個海碗,常佳樂自認酒量不錯,看到心底也有些打怵,這起碼裝一斤半呀。
常佳樂不僅在內心嘀咕,餘飛的酒量到底怎麼樣,這碗都敢端。
“劉老闆,恐怕這一碗下去,桌上的酒都被你喝完了。”
常佳樂帶來陪酒的一個人沒忍住,笑著對餘飛說道,看似是開玩笑,實則是提醒餘飛,你確定你真的喝得下去嗎?
“大家不要擔心我的酒量,今天只要是我喝的酒,如果我喝剩下,每多一兩,我給常老闆多付一萬塊工程款。”
餘飛大手一揮,十分霸氣的說道。
段永謀想要開口阻攔餘飛,但是這事怎麼阻擋?攔了就得自己喝,可是不攔的話,餘飛要是喝出點問題,或者真的剩一兩酒就是一萬塊,自己三個月的工資就沒了。
“好了,規矩定下來了,我說這樣就這樣吧,咱們開始。你們三個對付我們兩個,玩法隨便定,這一碗酒滿為止。”
餘飛直接不給他們勸自己的機會,就宣佈遊戲開始了。
餘飛開始給這些人展示什麼叫做千杯不醉,他和段永謀將碗擺在桌子中間,只要輸掉的酒全部倒進去,跟倒水一樣。餘飛看起來一點壓力都沒有,面帶微笑。
段永謀因為擔心輸的太多,所以玩起來也有些畏手畏腳,不敢玩的太大,小心翼翼的,但越是這樣反而輸的越多。
餘飛則不在乎輸贏,只在乎開心,酒桌有一個好處,就是大家都可以放開玩,這樣的快樂是在酒桌之外找不到的。
常佳樂三人因為沒有要海碗,所以輸掉的酒都得喝進肚子裡,他們雖然在段永謀這裡贏得多,但是在餘飛那裡也輸的多,所以很快,他們三人喝下去的酒也差不多有一海碗了。
餘飛面前的海碗也慢慢的滿了起來,段永謀看到那個碗都有些發愁。
丁桃桃卻絲毫不擔心,偶爾吃一口菜,然後微笑著看著,這幫男人彷彿小孩子一般鬧來鬧去的,讓酒、敬酒、耍賴。
終於海外滿了,再倒就要流出來了,常佳樂三人都喝的有點暈乎了,一個個臉色通紅,但
是他們都想看餘飛是如何將這一海碗的酒喝下去。
段永謀欲言又止了好幾次,想要勸餘飛適可而止,大不了這酒不喝了,耍個賴也無所謂,只要做事兒不要耍賴就好了,可是想來想去,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因為這是輸掉的酒啊,有時候大家也說酒品如人品,要是被常佳樂等人看扁了,那就難看了。
可是事實證明他們全都想多了,餘飛看到碗滿了,雙手捧到了自己面前,或許有人想阻止,或許有人想說點什麼,餘飛根本不給他們機會,將嘴含在了海碗邊緣,開始仰頭。
“咕咚,咕咚,咕咚……”
餘飛就彷彿一個渴了很多天的人,幾口就將一海碗的白酒喝了下去,如喝水一般,竟然一滴都沒有灑出來。
喝完之後餘飛用手背抹了抹嘴角,夾起來了一筷子菜放在嘴裡嚼了嚼,淡了淡嘴裡的酒味,繼續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服了!我真的服了!劉老闆原來真的是海量!”
常佳樂對著餘飛抱拳,說實話,喝了這麼多年酒,他見過喝酒猛的,但沒見過餘飛這麼猛的,一斤半的白酒,像喝水一般一口氣喝下去,臉不紅氣不喘,一點反應都沒有,似乎撐都不撐,這他孃的還是人嗎?
不過段永謀有些發愁,餘飛一海碗整完了,接下來輪到自己了,這可怎麼辦?自己可整不下去這麼一海碗,要是一定要喝的話,最好大家將酒桌搬到醫院,自己坐在急救室的床邊,醫生還能多爭取一點搶救自己的時間。
餘飛又微笑著看了一眼,段永謀還是猜不到,餘飛又在琢磨什麼事情?
“唉,我的隊友不太行,一直玩一直輸,我要求換隊友。”
餘飛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