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
一箇中年人神色冷酷,雙眼中殺氣騰騰的對司機說道。
司機點點頭急忙開車,一句廢話都不敢有。
中年人邊上坐著一箇中年婦女,保養的非常好,看起來彷彿才三十歲,一直在低頭小聲的啜泣。
“別哭了!”
中年人轉頭瞪了一眼。
“你兒子被人活活打死了,你連一滴眼淚都沒有,你還是人嗎?”
婦女抬起頭瞪著男子,大聲的喊道。
“哭有什麼用?能讓兒子死而復生嗎?給他報仇不就行了,我兒子死了,別人需要用一家人的命來還!”
中年人冷哼一聲,眼神依舊冷峻,看不出來絲毫的悲傷。
“啊…嗚嗚嗚……”
婦女看到男人鎮定的樣子,趴在他的肩頭又大哭了起來。
車隊到達醫院的時候,醫院的領導早就爬起來在醫院門口等待了,一大片穿白大褂的人,加上頭頂白色的頭髮,在夜裡十分的耀眼。
看到車停下來了,那些人急忙迎了上去,笑也不敢笑,只能低著頭做出恭敬的模樣。
“我兒子呢?”
中年人剛剛下車,瞥了一眼眼前那些醫生,也不專門看其中的任何一個,直接問道。
“在後面!”
院長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太平間的方向,在接到陳家要來人的訊息,他已經讓人給陳茜茜的哥哥,單獨準備了一個大間。
有身份的人,死了也要排場。
讓陳家人不能覺得他們侮辱了屍體,不能和普通人放在一起。
這是醫院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只希望不要被遷怒。
中年人直接向後面走去,中年婦女一邊走一邊抹眼淚,十幾名保鏢將他們圍在中間不讓任何人靠近,醫院的人都不行。
醫院的領導只好急忙在前面帶路,一大群人直接走向了醫院角落的太平間,這麼多人的氣勢也將醫院裡夜晚詭異的氣氛給衝散了。
當他們跨進太平間地下室的樓梯時,下面七八名剛剛將陳茜茜哥哥屍體安置好的醫生,和那兩個保鏢,都站在下面等著迎接。
中年人龍行虎步的走了下去,前面開路的保鏢已經將下面檢查過了,剩下的人後面才跟著一起下去到達了太平間。
中年人走下去,看了一眼兒子身邊剩下的兩個保鏢,一個人還斷了胳膊,用石膏固定起來掛在脖子上,冷哼一聲走進了只放著他兒子屍體的一個單間裡面。
房間的中間,孤零零的放著一個玻璃棺材,裡面的人被用白布蓋著,棺材裡雲霧繚繞的有點詭異,這是因為氣溫太低所致。
“開啟!”
中年人走到棺材錢,沉默了幾秒之後,看了一眼雙手死死抓著他手臂的老婆,瞪了女人一眼說道。
主要這女人指甲留的很長,此刻死死的掐著他,他疼的都要受不了了,但是為了保持威嚴,所以沒有說出來。
立馬走上來兩個小醫生,小心翼翼的開啟了玻璃棺材。
中間人深吸一口氣,上前揭開了蓋在兒子臉上的白布。
這不看還看,一看他的牙齒便咬的咯咯響了起來。
因為他兒子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明顯死前被人狠揍了一頓,都要看不出來是他的兒子了。
這死相任是誰看了,都覺得是被毆打致死,簡直就是鐵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