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時呢。”
“我贏了。”
周載年沒再評價,電梯門一開,徑直走進去。
簡兮從鏡子裡迎視著他的目光,解釋道:“那天你沒在,應該也沒有人跟你提過,你妹妹在醫院是怎麼說我的。當時載時就氣得不行,但也就只是生氣而已。這要換成我哥,能立馬讓我橫屍當場,半點不帶含糊的。大義滅親這事,呵,他爸爸都得管他喊爹。”
安靜了好幾秒,她以為他肯定不會再問了,明擺著她在逗他玩。對著鏡子悄悄檢查妝容時,聽見他問:“那我呢?”
她直接笑出來,往他身上靠了靠,別提多得意了,“你說巧不巧,對戰周未未這事,我還真就從來沒輸過。周載年,你怎麼想的,我哥再不好,那是我哥呀,哪需要什麼理由。這個道理,周未未就比你懂。”
別管因為什麼,反正被比下去了,可是讓她這麼一說,倒也沒有那麼不高興。
低頭去吻,手指擋在嘴上,理由是口紅會花,她想好好吃頓飯,不想聽媽媽的嘮叨。
吻就落在細長的脖子上。
電梯門一開,兩人先後走出去,隔著一小段距離。
果不其然,整層餐廳只有一桌。
簡女士正喝著開胃酒,對面坐著個男人。
簡兮走過去,拍了下肩膀,“益哥,你怎麼在這?”
林益回頭,愣了一下,轉而起身遞過一束花,“生日快樂。”
說完,自然地拍了下週載年的胳膊,“好久不見,載年,沒想到在這裡能見到你。”
周載年也有絲意外,片刻便回覆如常,回應道:“好久不見,林益。”
“這麼巧?”簡兮分別看向兩人,才指向懷抱的花束,“謝謝益哥,非常快樂。”
落座後,林益非正式地介紹了一下週載年,是他在H大法學院的同學,畢業後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了。
簡明微笑表示知道了,誇了一句了不起。
林益略微偏頭,笑著對周載年說:“別當真,學姐就是隨口一說,考上是你應該的。”
周載年理解,他也是這麼認為的。知道了簡明是校友前輩也沒什麼好驚訝,有個十六歲就考上醫學院的女兒,媽媽優秀也是應該的。
林益悄悄指了下自己的襯衣領,周載年順著領口一摸,指尖一點點紅,是簡兮唇上的那抹正紅色。
隨手捻開,消失不見,眼尾微微揚起。
咬一口才能止了她的笑,才肯說令人開心的話。
比如,你妹妹贏了,周載年最好了。
從她嘴裡說出來,挺動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