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狐狸彈過來一菸頭,把那些鳥都燒熟了,只不過……萬人鬼煞突然從飛鳥中竄出攻擊我,我躲避不及,狐狸替我擋了一刀。”
沈宴的小表情特別委屈。
一再說,要是自己再強一點,再再強一點,就能躲開了。
我再看蘇離,他脖子上的領結散了,黑襯衣在胸口處破了一個大口子。
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臉上沒有多少表情變化。
給人感覺,就好像受傷的不是他。
血倒是已經止住,胸口處的傷口也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在癒合。
但……那傷口周圍泛著絲絲黑線。
有向下侵蝕面板,卻侵蝕不了的狀態。
我伸手指了一下,問:“陰氣入你體內了?”
蘇離卻說:“我不礙事,但你們要格外小心。
因為傷我的萬人鬼煞那刀子裡,注入了黃泉。
黃泉乃至陰之水,平時不會對我等有什麼危害,但進入到傷口中,對純陽的我,會與快速癒合相斥。
咱們這裡,除了洛鳳苔是陰屬性,其餘都會受其影響。”
沈宴一聽,笑臉垮得更甚。
“這要是我再捱上這一刀,傷口癒合變慢,我不就完了?”
他再看向蘇離,臉上一瞬間有感激、歉意、懊悔等許多複雜的表情。
最後低下頭,攪緊雙手。
一雙犬耳完全耷拉下去。
洛鳳苔想了想,說:“黃泉……那就是有人來過,給萬人鬼煞的刀子裡動了手腳。
因為把萬人鬼煞抬上車時,我檢查過他的刀,沒有問題。
我現在也只能想到幕後之人,那個銀白髮的男人。”
就在這說話的時候,我又聽到敲鑼打鼓的聲音。
我立即看向洛鳳苔,“難道不是一晚一次嗎?”
洛鳳苔仰頭看天,“現在幾時了?”
我掏出手機,上面顯示凌晨四點三十二分。
沈宴也掏出手機,“不對,不應該是這個時間,四十分鐘前我看過表,那時候才是四點三十二分,現在不得五點多,黎明過去,清晨到……
時間沒變!?”
他抿了下嘴,“是哦,一直是黎明前最黑暗的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