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嗅花瓶,一會兒嗅牆紙。我叫了幾聲,他甚至都不回頭理我。
反正我告訴他,嗅可以,別當著人家主人的面兒嗅,要不然我解釋不清楚。
就這樣,一直到了深夜,衛家閨女攪緊手,特別緊張的看著我。
滿屋的血手印配大白牆,我也當作沒看見,直接掀開被子,道:“睡覺,就正常睡覺,什麼都別想,什麼都別做。”
同時,我摸了下懷裡的小紙人。
我的保命符。
我肯定不能穿睡衣,而是穿著普通的褂子和短褲,為了晚上方便行動。
衛家閨女則深吸好幾口氣,“那、那晚上我會看見什麼嗎?還有還有……這屋子裡都是血手印,我睡不著,我害怕。”
“我也害……啊呸,我得看害你的鬼長啥樣啊。”
差點說出一句“我也害怕”。
我按著衛家閨女就躺下,還伸手往腦袋後面的牆壁上敲了敲。
幾乎就停頓了一瞬,洛鳳台那邊便傳來同樣的敲擊聲。
聽到這個,我安心睡覺。
他離我很近,就在我身後,我們只有一牆之隔。
身旁的衛家閨女一直抱著我一條手臂,說著睡不著,但很快就睡熟。
在迷糊中,我感覺手臂處的鬆動,一睜眼,發現衛家閨女已經坐起來。
再看鐘表,十一點四十五。
又是這個時間。
而衛家閨女雙眼發直,整個人翻得只有眼白。
之前影片沒照上這個,這種就是妥妥的,很嚴重的附身,要把魂兒頂出去的那種,好比一開始的我姐姐。
她與我姐姐唯一的區別就是她還沒死。
再聽屋裡的動靜。
“沒有……沒有好報……”
“死……必須死……”
“碎屍、碎屍萬段……”
繼而就是窗戶不停地大開大合的聲音。
緊接著,整個屋的牆壁上驚現了慘白的手,染血的腳。
好像是有什麼女鬼在牆壁上攀爬,但很奇怪,我只能看到手和腳。
這些傢伙出現的地方,也差不多是和血手印血腳印重合。